那聲呼喚中帶著激動和急切,但更多的卻是擔憂。
這聲呼喚再熟悉不過,白池側目看去,隻瞥見一雙如藕節般白質的手臂從牢籠中探出。
直到與上層的木板切合,白池才收回目光。
【是彩兒沒錯,宿主。】
“嗯,知道了。”白池麵上早就沒了一開始的輕鬆無畏,更多的,是壓抑著的憤怒。
一束光從舞台的上方打下來。
光束照在牢籠中撐著一半身體的少年身上。
那少年身上的白紗在光照的映襯下熠熠生輝,將那少年過分白質的皮膚鍍了一層白光,如夢如幻,猶如仙人墮入凡間,脆弱又易碎,仿若風一吹,就消失不見了。
而此刻的少年,眉目低垂,濃密的長翹的睫毛在眼底遮擋出一片陰影,讓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這是今晚上的意外收獲,雖說今晚上隻拍賣少女,但是此少年意外來到此處,這是上天的恩賜,不知.......”白池身側五步處帶著鬼麵具的青年用激昂的聲音說著。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很多抬起折扇的手打斷了。
“我出一萬兩!!!”
“我出一萬五千兩!!!”
“都別和我搶,我出三萬兩!!!”
“我出....”
場下大概坐著300多號人,那些人都戴著猙獰的麵具,有男有女,時不時就有人抬起手中的折扇喊著價。
這一幕畫麵,不禁讓白池想起在現世,臨死前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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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世,白池的回憶。】
在一座不起眼的酒吧房子下麵,充斥著掌聲轟動、人群尖叫的聲音。
四周稀薄的空氣中摻雜著各種難聞的味道。
一眼望去,沒有一個人不是傾斜著身體,掄著拳頭,用力的嘶吼著。
因為嘶吼,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臉到脖子都是深紅色,而那一雙雙充斥著血絲的眼睛,則是瞪著擂台上打鬥的人。
燈光照在舞台上因為纏鬥而爆汗的兩個人身上。
白池帶著拳套的手護在臉前,承受著不斷擊打在手臂上的拳頭。
那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雙臂之間的間隙。
“打啊!他m的!傻愣著幹嘛!!”台下的觀眾見狀,舉著手裏麵的票子大吼著。
忽的,台上被單方麵毆打的白池左腳往左一撤步,身體往下一沉,原本掄過來該打在太陽穴上的拳頭打空了。
空氣仿佛變慢般,甚至能看到手臂甩過來時帶起幅度的汗水。
隻見白池右手突然一個上勾拳,電光火石之間,擊中了對手的下顎。
“砰”,一個皮膚黝黑,滿身紋身的黑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仔細一看,還能發現帶著護套的下顎居然錯位了。
安靜的地下拳場中,隻能聽到記秒員的倒數聲。
直到最後一聲“0”說完,台下暴起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白池的手被倒數員高高舉起。
他知道,自己贏了。
胸口大幅度的喘著,身上的汗水呈股狀不斷的往下淌,帶著於腫和血絲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回到休息室,衝完澡的白池猛灌了幾口水,將得到的10萬獎金放到包裏,隨後偷偷的從酒吧的後門溜了出來。
現在已經快淩晨5點了。
11月的天氣讓空曠的四周泛著白霧,白池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白池付完了住院費,走到了一間重症病房監護室。
透過窗戶,看到一個穿著防護服的少女,正坐在一個戴著各種儀器的老婦人旁邊。
少女也似乎是聽到了動靜,有些慢半拍的抬起頭。
輕聲喚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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