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的心在滴血,痛徹心扉。她明明可以擋住那把袖刀卻沒有出手,她看著袖刀一點一點沒入陳莫的胸口,她的心在那一刻碎了。
原來,我真的會為你痛徹心扉;原來,我真的會為你心碎。
“疼嗎?”青兒的淚劃出眼角,看了讓人心碎。
“不疼。”陳莫靠扶在青兒身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的胸口已經麻痹,體內的真氣流過傷口,慢慢緩解著疼痛,淨化毒素。“嗤”,陳莫突然咬著牙把袖刀猛地抽出,袖刀的尖齒扯著胸口一片絞痛。
“對不起。”青兒心疼的看著陳莫。
陳莫搖搖頭,伸出手擦掉青兒的淚花,微微笑道,“傻丫頭,我不許你對我說這三個字。”
“我會為你進行血祭得。”青兒一字一字說著,輕輕的拿過陳莫手中的劍,緩緩的仰起頭,瀑布般的長發飄散在綠色的青衫上,隨著晚風輕舞,在月光下顯的格外嬌媚。
陳莫握住青兒拿劍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堅定的說道,“從今天讓我來保護你。”
青兒妥協的鬆開手,一臉幸福的微笑靠在陳莫肩頭,她的心醉了。陳莫取回青兒手中的劍,攬著青兒柔軟的細腰,揚劍指向李萬立。
李萬立感到莫名的恐懼,從青兒站起來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像掉進了無限黑暗的冰窟,永遠也找不到出路,他隻能在黑暗中掙紮,等待著死亡的煎熬。
當青兒靠到陳莫肩上時,臉色煞白的李萬立猛然從死亡的冰窟裏驚醒,他兩眼無神,怔怔的看著陳莫和青兒。
“走吧。”陳莫扔下長劍,並沒有出手殺掉李萬立,或許是不屑,又或許是其他原因,他溫柔的攬著青兒從李萬立身旁走出房門。
等到陳莫和青兒離開後,李萬立才慢慢從恐懼中反應過來。他癱坐到地上,仿佛蒼老了二十歲。
秋夜月色涼如水。
陳莫和青兒從客棧出來後無處可去,他們隨便找了一處高樓飛上屋頂,坐在屋上欣賞月景。
“他們口中的那兩個女娃是不是酒樓上的那對雙胞胎。”陳莫走的瀟灑,卻忘了追問李萬立為何要夜闖他們的客房,隱約感覺是和那對雙胞胎姐妹有關。
“嗯,應該是。”青兒偎依在陳莫的肩上,柔柔的說道,“是她們和我把送你到客房,可能是她們得罪了那些人,才追查到我們這裏。”
“酒樓上的那些前輩重出江湖是為了什麼事?”陳莫想到酒樓上一大群高手聚會,很好奇他們所為何事。陳莫看過許多武林典故,這些人曾經在江湖上都是頂頂大名的高手:“酒鬼”歐元義、“蛇婆婆”宋萍水、“南派三怪”、“聲喧”、“色靜”、“牛山六煞”還有近些年在江湖上聲明鵲起的“白衣秀士”步仁。他們隨便一個都是跺跺腳就可以讓江湖震三震的人物,如今全部重出江湖聚集在一起,看起來還是想找獄宗的麻煩。這獄宗更不簡單,神秘莫測,橫跨三大帝國,無人知道其老巢在哪裏。
“可能是和十年前的賭約有關。”青兒頓了頓接續說道,“傳言十年前他們和獄宗宗主練雷鳴有場賭約輸了,所以才答應退隱江湖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