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遜打開了第二杯就說到“你想要吃麵包,那就在麵包裏麵放把刀,你吃吧。”
夏天聽的特別特別認真,不斷的點頭,不斷的嗯,回應著蘇遜。
“小張會很快,但是華而不實,細節方麵他沒有台風做得好,當天哥你真正接手歐州的時候,你會發現還有很多後顧之憂都沒有處理好,你要給小張另外的機會,平複一下他浮躁的內心。”,蘇遜說道“而在這一點上,台風和唐夜麟就不同,那些後顧之憂,唐夜麟就是毀滅,死亡,成為廢墟,那樣一切都消失,而台風則是會善誘、勸降、苦口婆心等去處理。”
夏天不斷的點頭,蘇遜把他內心的疑惑說的煙消雲散。
唐夜麟太過於瘋狂和極致;台風太穩重和緩慢;小張太浮躁太迅速。
“那你的意思就是龍潮歌?”,夏天看著蘇遜。
不勝酒力的蘇遜第二瓶下肚,他深深的吐口氣眨了眨紅紅的眼睛,用力的點點頭。
“天門中可以成為統帥的人有,但是可以把事情做到完美,速度上麵的注意,細節上麵的處理,很多事情的完美,能夠做到這樣的人,隻有龍潮歌,這是小龍的才能,就像是那些巫師少女們圍攻你的時候,唐夜麟或許連根拔起,順便連她們的老窩都端了,台風則是會留下很多活口,慢慢的盤問,小張就是迅速的快攻,一個不剩,有時候小張跟小龍很相似,他們都很喜歡藏匿自己的輝煌,來讓身邊的人變得精彩,比如說小龍讓蒼月軍團,比如說小張讓替天,但是小龍處理的會更加的幹淨,讓一切看起來都像是順理成章那樣,我不知道天哥是否還記得上次小唐因為夏姬差點走火入魔那一次…”
“印象太深了。”,夏天點點頭道“小龍給我的反映也很讓我震撼。”
“天門缺一個這樣的人。”,蘇遜很直白的說道“缺一個容忍別人怒火的人,缺一個這樣老驥伏櫪的人,你想想天門眾將,都是耿直好爽,奉陪到底,少數幾個像零他們那樣的冷靜,這樣其實特別不好。”
那剛剛走進酒吧點了一杯啤酒的少年坐在夏天的不遠處,專心致誌的聽著歌。
“那我們就這樣定了吧。”,夏天也點點頭,有蘇遜的意見,他會更加的心安。
“頭好暈…”小蘇摸著腦袋,突然一頭倒在了桌子上麵,不一會兒夏天看他就有點均勻呼吸,進入睡眠的樣子;夏天淡淡的笑了笑,他很少讓蘇遜去沾染那些不良的東西,如蘇遜自己所說,他也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著清醒,然而就在夏天再次點燃一根香煙的瞬間,那個聽歌的少年突然一個箭步飛舞過來,一把抓住了夏天的西裝,緊接著閃電一樣的衝刺出去。
“喂…”,站在廁所門口的拉斐爾剛好看到這一幕“站住…”
少年踢開級巴門,一溜煙的跑出去。
“你他給我站住。”,拉斐爾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追出來瘋狂的喊道。
夏天看了看睡著的小蘇,給強子他們等人發送了一個短信後也迅速的追出來。
“嘿嘿嘿…”,少年轉過頭看著兩個人,嘴角出現一道邪魅的笑容。
“天哥,我來追…”,拉斐爾大喊道“紐約城這麼大,你趕緊回去,不要有危險。”
“那西裝裏麵有十大家族的合影,這可是千帆差點丟了命拿回來的。”,夏天握著拳頭。
說完他的下半身變成了黃沙,直接騰飛到天空中,隨風而動速度飛快;下方的拉斐爾也是雙腿之上充滿了語氣,疾步奔跑著;前方那個少年速度極快,在馬路上麵迅速的奔跑著,“嗚嗚嗚…”前方一輛大卡車迎麵衝刺過來,卡車司機嚇得不斷的摁動著喇叭,少年猛然的騰飛到天空中,雙腿踩踏著貨箱不斷的奔跑。
卡車司機剛剛鬆口氣,前方猛然出現的拉斐爾突然一聲大吼。
“嘭!!!!!!”,巨大的卡車狠狠的撞在拉斐爾的身體上麵,拉斐爾紋絲不動,卡車卻直接衝騰到天空中,在司機的呐喊聲中不斷的旋轉著,抱歉了,拉斐爾充滿了歉意的看了他一眼,緊緊跟隨在夏天的身邊,那少年再次回過頭挑釁的看了他們一眼,從都市中朝著旁邊的郊區飛速的奔跑著。
眼前的道路變得越來越寬闊,周圍的樹木也越來越密集。
一道黃沙的拳頭從天而降,少年猛然的衝向天空
“叮叮當當…”,他的雙腿就像是踩踏著音符一樣,一步步的跑向天空,響起了一連串美妙絕倫的聲音,聽的夏天直接內心蕩漾,連心情都變得好了很多很多;隨後那少年雙腿踩踏著虛空滑翔著,雙腳如同踩踏在鋼琴上麵,散發出類似於《卡農》般的聲音,夏天和拉斐爾聽著歌聲,一路追蹤著,仿佛追的不是少年,而是沐浴在音樂的長河之中,洗滌著自己肮髒的皮囊,淨化著自己這顆肮髒不堪的心靈。
音符驟然全部消散,少年的身影完全的消失,拉斐爾和夏天停下腳步的時候,他們站在一條畫滿了各式各樣人物的石板道路上麵,前方是一座已經老舊不堪的歌劇院,從遠處看就是灰塵仆仆,房頂上麵已經到處塌陷。
少年站在歌劇院前方,對著夏天笑著抖了抖西裝,閃身進入。
“去不去?”拉斐爾問道。
夏天用力的點點頭,朝著前方的歌劇院走過去,旁邊的樹木上麵貼滿了各式各樣的海報,周圍的密林裏麵還殘餘著可樂的罐子和一些氣球的殘碎,用一種特別的孤寂低聲吟唱著這裏曾經的繁華;夏天突然在一張海報前方站住,讀著上麵的一行字“魅影歌劇院已經正式搬遷到紐約市最繁華的地點,這是最後一場歌劇,《獵人與冰龍》,這是一個正義而光明的故事,想要看看獵人如何屠殺掉一頭冰龍的嗎?想要知道獵人的故事嗎?不妨進來一看,給你一個特別的過程的結局。”
“海報寫的沒什麼吸引力,在這個時代並不吸睛。”,拉斐爾聳聳肩道。
“看看日期。”,夏天昂昂頭。
“1993年06月18號,我的天哪…這裏已經荒廢這麼多年了…”,拉斐爾驚呼道。
歌劇院的門口,立著一個白色的雕像,這是一個在走向成熟的少女,她身穿著紫色的長裙,張開雙手伸向天空,有著一股擁抱太陽的豪邁,她嘴巴呈現‘O’形的張開,夏天甚至出現幻覺,仿佛從她的口中聽到讓人振奮的高音,那嘹亮的吟唱,讓天空中漫天飛舞的百靈鳥都在抖動著翅膀飛速的舞動著,五顏六色的花朵不斷的旋轉,為她的歌聲伴舞,她渾身那股貴族的氣勢,和身為一個歌唱家的感覺,都讓夏天敬佩不已。
任何一個職業都很高貴,你做到最好後,才會發現那份美妙。
若你做事情不帶著一些很強製性的目的,很多事情都有意想不到的反轉。
看著旁邊如癡如醉的拉斐爾,夏天問道“你也有這種感覺對吧?她絕對是一個很了不起的歌唱家。”
“胸部雕的真大。”,拉斐爾讚歎道,隨後回過神“天哥你說什麼?”
翻了翻白眼,夏天推開了歌劇院的大門,拉斐爾寸步不離的站在身邊。
特別特別寬闊的一個舞台,但是一股濃濃的灰塵撲麵而來,夏天在椅子的過道上麵朝著前方走動著,一束燈光突然打向了舞台,一架長滿了蜘蛛絲的鋼琴上麵,那個拿著夏天西裝的少年,帶著格外憂傷的表情,將雙手放在了黑白琴鍵上麵,那股悲痛到極致的傷感,絕對不屬於這個看起來隻有15、6歲的小男孩兒。
“把天哥的西裝和裏麵的東西還給他。”,拉斐爾粗魯一吼。
“就在這裏。”,夏天看著放在椅子上麵的西裝,拿起來,裏麵的東西紋絲未動。
少年彈響鋼琴的瞬間,夏天也轉過頭…
歌劇院再也不是歌劇院。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貘羽左手勒著雯婕的脖子,右手拿著一把尖刀舉向天空中,驕傲而野蠻的狂笑著,夏天看著雯婕高高鼓起來的肚子,指著他怒吼道“貘羽你不要動手,貘羽你千萬不要動手。”;但是貘羽二話不說,直接將尖刀狠狠的插到了雯婕的肚子裏麵,隨後猛然的劃卡,雯婕痛苦的呐喊著,雙眼中帶著眼淚看著夏天。
肚子裏麵一個血淋淋的嬰兒突然掉了出來。
夏天失去了所有理智衝上去猛的掐住了貘羽的脖頸,他像是一頭發廊的狼狗一樣,不斷的怒吼著“我掐死你,我掐死你,我殺了你…”
夏天雙眼猩紅,已經有了想要殺掉眼前的人的念頭,他低喝,狂吼,宛若一個暴君。
“天哥…天哥…天哥…”,拉斐爾一張臉憋得醬紫色,不斷的拍打著夏天的手臂,夏天眼前的世界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太子棟又變成了歌劇院,雯婕和貘羽全部都是幻覺,拉斐爾痛苦的吐出舌頭,差點沒被夏天掐死,連忙鬆開手,夏天看向那個少年的時候,他低著頭,臉上帶著巴掌印,眼中噙著淚水站在一個女人身後。
拉斐爾虛脫的坐在地上,指著那個少年“要不是你養母教訓了你,我TM非要殺了你!”
“曹你…”,拉斐爾看著那名貴婦,咽下了下一個字。
滿頭大汗的夏天有些虛脫的看著她們兩人,那名貴婦,應該是夏天迄今為止,見過的四十多歲的女人中最有感覺的,她穿著米黃色的長裙,肩上披著墨綠色的鬥篷,笑容溫婉,並且不斷在道歉“這個孩子太調皮了,我已經教訓過他了,夏天主君千萬不要記仇,他還是隻是個孩子。”,說完嚴厲的抓住少年的耳朵,狠狠地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