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流幹了眼淚,總算習慣殘忍,太陽每天都照常升起,在爛醉的清晨,像早前的天真夢想,被時光摧毀…”,歌還沒有唱完山鷹就關掉了電台,開著車的他雙眼在黑夜中十分的明亮,坐在副駕駛上麵被五花大綁的陳若水看著他的眼睛,她聽別人說,隻有經曆過很多事情的人才會有這種眼神,看起來就跟在哭泣一樣。
陳若水弱弱的問道“你們要帶我去的地方是不是很危險?”
“不知道。”,山鷹冷淡的回答道。
“能不能夠放過我?大家都是香港人,互相照應一下好不?大家都是同胞,沒必要自相殘殺吧。”
“你是,我不是,隻不過因為這個地方能夠賺錢,讓我養活家裏人,所以我在這兒,除此之外,我對這裏沒有任何感情,或者可以說…任何可以讓我掙錢的地方,都可以算是我的家。”,山鷹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外麵的街道,這兒街邊的兩邊都是那種低矮的小平房,看起來似是窮人家庭的居住地。
車隊在一棟大院前停了下來,山鷹叮囑後座上麵的小弟看好陳若水,自己提著一袋錢單獨下了車。
“他去幹嘛?”,陳若水問著那些麵具使者,得到了是一片寂靜,算了……想起天河漁村的慘象,陳若水知道這群喪心病狂的惡魔到底是怎樣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山鷹抬起頭看著天空,烏雲密布,看起來快下雨了,他整理了一下的襯衫和西裝,拿出鑰匙打開了大院的門,一進去,臉上始終帶著凶惡表情的山鷹突然變得無比的柔情,大院的地上扔著一些皮球,畫著一些跳房子的粉筆圖案,東邊院子的門開著,燈亮著,隨著山鷹的進來,一張張稚嫩臉龐的小孩子轉過腦袋,看到山鷹後一個個都是尖叫了一聲。
“阿哥…阿哥…阿哥…”,十幾個小男孩兒和小女孩兒紛紛張開雙手奔跑過來,每一個都是大聲的喊著他,“哎喲哎喲!”,山鷹看著他們也笑了起來“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一群小孩子圍住山鷹,嘰嘰喳喳的說著“阿媽病又犯了,不過我們已經叫醫生過來了。”,山鷹抱起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兒提著錢朝著房間走去,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女孩兒站起來對著她低低頭,床上躺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正在隨著身體的病痛而不斷的顫抖著,醫生在旁邊愁眉苦臉,臉色陰沉。
一群小孩兒安慰著疼痛的老人,山鷹聽著醫生有氣無力的聲音“腫瘤已經擴散到腦部了,再不及時切除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你知道香港是有醫保的,但是政府隻是針對香港的居民使用,趕緊湊錢吧。”,醫生拍了拍山鷹的肩膀離開。
“華哥。”,女孩在在後麵幽幽的喊道。
山鷹將那一袋子的錢放在地上“這些錢,拿去給弟弟妹妹們買一些好吃的好喝的和玩具,你自己看著處理,母親的手術費我來想辦法,放心,我一定能夠想到辦法的,我現在在那邊賣樓房,最近的業績挺好的,我也會加把勁的。”
山鷹說著背對著她揮揮手,女孩兒突然說道“阿華哥,我現在也長大了,也可以工作了,你把我介紹去你那邊工作吧,什麼髒活累活我都可以接受的,我也想要幫忙阿華哥分擔一下。”
“我還沒倒下呢,我得有一個大哥和男人的樣子,照顧好這些小崽子們,我掙到錢了再回來看你們。”
山鷹的臉上出現一道苦澀的微笑,抿著嘴吧離開了這間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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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鋼虎拳館」四個鍍金大字的招牌在夜裏顯得特別蒼勁有力。
車隊停在不遠處的停車場裏麵,裏麵空無一人,鋼虎拳館分為前館和後館,由一條走廊銜接著,此時此刻前館裏麵一片燈火通明,知道今天晚上可能要跟大陸上麵的殺手組織替天開戰後,鋼虎召集了拳館幾乎所有的底子聚集到一起,這些天天都在拳館裏麵打拳和鍛煉的壯漢們此時此刻把玩著一件件的健身器材。
汗水在肌肉的縫隙之中流淌著,陽剛的氣息充斥著整個前方的拳館,一名名渾身肌肉的彪形大漢們將那些鋼鐵舞動的是虎虎生風,眼神更是有些狂猛,骨子裏麵就充斥著一股剛強的戰意。
後館,是鋼虎一個人獨自鍛煉和接客的地方,身為和山鷹同等級別的頭目,這個地方看起來是讓人鍛煉健身的地方,其實暗地裏麵流通著毒榀的生意,現在整個香港幾乎有一半毒榀的控製權都掌控在豺的手中,其餘的則是分別由「尖沙祖·威殺七獅」和「九龍城·天命九龍」以及「油麻地·大肥公兵團」等勢力來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