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最新得到的消息,雕哥他們馬上就要撤退出南吳城了,這可能是…”,一個打著十八個耳釘的少年卷起自己的袖子,手肘部位一團發黑,一根根黑色的筋脈裏麵充斥著黃色的膿水,他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拿著注射器讓朋友幫忙握緊自己的手臂,讓筋脈充血的高漲,針頭移動中他道“這可能是這個夏天最後一次暢快了,打完這一針我們就離開南吳城,這個禁毒的城市真的是一丁點的鳥意思都沒有,年輕人豈能夠每天都那麼平庸呢?生活必須充滿激情。”
旁邊的小弟們眼饞的看著他的推動,一個個頻頻點頭“老大快點…我等會也要來一針。”
暗巷外麵四通八達的道路上麵,寂寥無人,死一樣的寂靜。
暗巷口,幾隻在垃圾桶裏麵尋找著食物的老鼠突然匆忙的離開。
一條黑色的啊利達斯的運動褲和一雙白色黑條紋的阿迪達斯的鞋子悄然無息的出現在暗巷口。
身後寬闊大道的紅綠燈上麵,一隻無比巨大的食猿雕收起自己的翅膀在月光下一動不動。
食猿雕的背部躺著一個帶著小紅帽的小侏儒,兩顆巨大的齙牙撐開了嘴唇露出來,他的脖子上麵掛著一個袋子,裏麵不知道裝滿了什麼東西,“絲絲絲…”,拿著一根細長樹枝的他在紙上不斷的寫著字,但是一個字都無法看到。
“果然這個城市出現了垃圾啊。”
站在暗巷前方的大漢一聲怒罵,兩條長腿朝著暗巷裏麵移動,右腿的褲腳卷起來,上麵觸目驚心的充滿了一條條的傷疤。
他一邊朝著暗巷裏麵行走一邊拿起身邊的各種可以對人造成傷害的東西…
拿起一塊石頭的他走了幾步又折斷了一根垂落下來的樹枝,走了幾步扔掉樹枝,拿起一根四四方方的棍子。
棍子的頂端是一根根密密麻麻的生鏽鋼釘,在月光中折射著滲人的鏽光。
“給我來一口…給我來一口…”,裏麵的一群少年們還在為海絡因而爭搶不斷。
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巨大的陰影遮蓋了幾名蹲著的少年。
“誰在這裏打攪我們的好事?”,一名少年剛剛惡氣橫生的轉過頭,隻聽到木棍的呼嘯之聲的落下來。
少年嚇得渾身顫栗的看著一把把的釘子朝著自己的雙眼衝擊了下來…
“滋滋滋……滋滋滋……”,在血水的濺灑聲中,少年的雙眼被落下來的釘子棒深深的紮了進去。
攻擊的男人麵無表情,鼻子以下臉頰兩側的鋼鐵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少年大大的張開嘴巴,想要發出最撕心裂肺的呐喊,但是疼的是已經是深入骨髓,一縷縷猩紅色的鮮血不斷的從他的眼眶中順著臉頰,渾身狠狠一震,這名雙眼被重擊的少年直接身體一挺軟綿綿的昏死了過去。
其餘的人害怕的說不出話來,一時間六神無主。
而那個男人則是格外淡定,一屁-股在暗巷的木箱上麵坐了下來。
他將卷起來褲腿的右腳放在左腳上麵,翹著二郎腿抱著手問道“東西在哪兒買的?買主是誰?”
一群少年瑟瑟發抖,根本就來不及思考。
這樣狠辣的下手和這樣的淡定,自己明顯遇到的是真正嘿幫裏麵的人。
高大威猛的男人點燃了一根香煙道“一個個平時喝了酒聊天不是吼的挺大的嗎?怎麼了?啞巴了?”
注射海絡因的老大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老大,不要傷害我們,這毒榀是從興旺村買的,賣家叫做過海雕,也叫做雕哥。”
深夜的道路上麵,一條黑色錚亮的雪弗萊領航者速度直達120…
“啾”,馬路上麵的車開的飛快,夜幕之下的天空中,一隻巨大的食猿雕迎風展翅,速度驚人的迅速,飛躍過下方的領航者,食猿雕上麵帶著小紅帽的侏儒男人朝著下方看了一眼,在食猿雕的旁邊一陣耳語,目光犀利的食猿雕雙翅上麵的棕色羽翼頓時一根根的完全展開,立刻減慢了自己的速度。
“yahoo!”,隨著一聲怪叫,食猿雕背部的小侏儒左手摁著帽子飛快的跳躍了下來。
領航者裏麵開車的男人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打開了車頂的天窗。
“噗通”一聲,侏儒男人一屁-股掉進了車的後座。
“這種事情不管來多少次都是這樣的刺激,在這個信息傳達的時代沒想到還要這樣麵對麵的交流,但是如果一旦有任何的數據產生,那麼自然逃不過羅網的眼睛,我真是討厭那個情報組織啊。”,小侏儒男人說完後在開車的人耳邊又是一陣耳語,“嗯。”,聽到他明白的一聲答複,隨後他說道“飛鼠,這事兒還隻是一個開始,不過我們喜歡一開始做的高調點。”
“那些煩瑣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飛鼠說著爬到了車頂上麵“注意安全。”
“yahoo!”,隻聽到飛鼠一陣尖叫,身後的食猿雕的雙爪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隨後隻看到食猿雕敏銳的目光看向天空,猛地一個展翅扶搖直上三十米。
高空中的食猿雕一衝而下不斷旋轉的衝刺進入霓虹萬千的都市之中!
XXXX
興旺村的天空中,巨大的食猿雕飛翔的速度極快,飛鼠從掛著的口袋裏麵拿出一把的卡片,從空中朝著下方扔了下去。
一張張漫天飛舞的卡片灑在街道上麵、商店的遮陽傘上、屋頂上。
一群醉醺醺的壯漢們看到有什麼東西飄落了下來,“天上掉錢了嗎?這是不是說明我要轉運了?”,他搖搖晃晃的走過去,將卡片從地上撿起來,“金子呀!!!”,拿著卡片的他頓時一聲興奮的尖叫,一大群醉漢們立刻一擁而上,爭相撫摸的這張金卡,興奮勁兒過後一個醉漢看著看著突然說道“這上麵寫著字啊…喂…哥幾個誰來給我讀讀看。”
“辦事自負…消失這裏寫的都是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讀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自己來讀。”,一群醉漢哈哈大笑,讀著金卡上麵的字
“天門辦事……”讀著讀著這群醉漢的笑容一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恐慌“媽呀!天門金卡發到這裏來了。”
“閨女,不能亂撿。”,興旺村的陽台上麵各家各戶看著上麵的字一個個全部都是大汗淋漓。
“天門辦事……”,各種流鶯街道上麵的女人們麵色凝重的看著,來來往往的客人們更是較快了腳步。
過海雕用力的捏著金卡“天門辦事,立刻消失,如若不從,後果自負。”
“完犢子。”,過海雕驚恐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麵,隨後他感覺自己要反抗,拉開了窗簾“來的是誰?有種來闖闖我這龍潭虎穴…”
短短一分鍾的時間,興旺村的變化是巨大的…
街道上麵的流浪漢、醉漢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各種24小時的商店的門“砰砰砰”的全部關閉。
千家萬戶更是直接關掉了燈光,門窗的關的死死的,過海雕隻看到一盞盞的燈火從光明變成黑暗。
一條條街道上麵的女人們更是一個都看不到,全部都門房緊閉。
二條
甚至連一條過路的野貓和一條野狗都看不到,整個興旺村寂靜的跟死人村一樣,黑的沒有一丁點的燈光。
“這心驚肉跳的感覺是什麼情況?”,過海雕拿出了抽屜裏麵的手槍,企圖尋找到一絲的安全感。
興旺村靜悄悄的,風吹著塑料袋在街道上麵不斷的打滾。
一輛雪弗萊領航停在了村口,裏麵帶著墨鏡的男人麵無表情的關掉了FM,拿起一盒香煙後打開了車門。
來了……來了……無數黑暗的房間裏麵的市民們透過窗簾看著下方城中村的道路。
路旁,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亮起的路燈每一盞都在散發著電流聲。
他腳步輕盈的走在街道上麵,似乎一身輕鬆,隻不過右手始終在把玩著什麼東西,隻看到陣陣刀光撕裂黑暗。
“嗖嗖嗖!”,將右手的刀扔向天空的一瞬,“嘭”的一聲,第一盞路燈完全打開,巨大的橙色燈光投射下來,照耀在他身體上。
飛舞在空中的蝴蝶軍刀被他一隻手接住。
“砰砰砰!!”,隨著一盞盞路燈的開啟,整條街道隨著他的到來終於散發出光芒。
行走在光芒之下的男人一身西裝白如雪,一頭黃發彰顯著一股別致的邪氣,帶著墨鏡的他一路朝著雕哥的總部行走,如閑庭散步般,嘴角掛著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