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遊一趟,老夫的草堂竟成景區,不討回公道絕不回家!”
“你也下山結婚去,你母親給你定了親,又欠人家恩情,你要以蛇雀之報……”
一覺醒來,師父離去,隻留下書信一封。
許士林茫然的看完信,不知想到什麼,臉色倏地變色,心中更是翻江倒海一般驚駭。
剛滿二十就要結婚,對方家庭如何,容貌品德如何,一概不知?
更可惡的是,從小師父教導錢財乃身外之物,此時此刻,他竟卷走草堂所有錢,隻留下皺巴巴的一百塊。
欲哭無淚,隻期待女方人美心善,富可敵國,自己也可少奮鬥二十年,脫離山上“吃糠咽菜”的苦日子。
想到這,許士林又歡快起來,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收拾東西,火速下山。
三天從牛車轉大巴坐上公交,總算是到達書信上的地址。
南州城,敘州區,富人別墅群。
整個區域背靠翠屏山,出麵便是終年翠綠如碧的青衣江,也算得上是南州中高檔的別墅區。
僅是臨時車位也停滿炫目拉風的奧迪、法拉利、寶馬、奔馳……
大門一左一右兩頭石獅威風凜凜,霸氣的很。
“站住,此處禁止拾荒!”保安滿臉鄙夷,直接轟人。
許士林眼中寒芒大盛:“我找人,別墅區28號江雨煙。”
“許士林前來報恩!”許士林眼神一凜,直接將半塊長命鎖丟過去。
保安伸手去接,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勢襲來,他一米八的大高個硬是被逼的連連後退。
整條手臂都麻木刺痛,再攤開手時,手心之處青紫一塊,高高腫起。
保安臉色由青轉白,他好歹也是特殊部隊退下來的,在這人麵前如此不堪一擊。心中不由詫異,這等勁道絕不是他能招惹的。
難聽了說,人家還未出手他就敗了,若出手,他還能活?
“現在可以進?!”許士林語氣平淡,聲音仿佛從凍土層中傳來的萬古寒氣。
保安頓時不寒而栗,甚至不敢直視對方眼睛,低頭垂首,前方帶路。
朱家,已是一鍋亂粥。
房間中死寂沉沉,江雨煙躺在床上,臉白唇青,生命正在流失。
“怎麼還沒來?”朱緣盡伸長脖子往窗外探,焦急的很。
朱惋惜美眸含淚,如坐針氈,不住地催促傭人:“去看看廖院長到沒有。”
一聲聲門鈴牽動朱家眾人緊繃的神經,朱惋惜騰地一下站起來,飛奔下樓,親自迎接。
不想看見的竟然隻是保安和一個拾荒者,胸腔中頓時怒火中燒。
一聽這人竟然賴著不走,一口一個報恩,朱惋惜正在火頭上,當即一跺腳,怒氣衝衝的走出去……
保安見狀也不敢討賞,悄然溜之大吉。
許士林盯著二十左右的少女,眼睛一亮。
眼前人穿著法式長裙,從別墅裏快步而出,但見她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顏若朝霞,隻是看著有些清冷高傲。
這就是自己的未婚妻?
這顏值,這家庭,許士林差點就要衝過去抱著大腿,嚷嚷著姐姐求包養,我不想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