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磨砂材質的門內,霧氣與曖昧的氣息交織。
女人的紅唇一寸寸吻上去,不過才幾秒,就被反主為客,綿長深入的吻很快就讓她徹底淪陷。
男人此時忽然鬆開了她,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想好了?”
溫言眼神迷離,本就生的明豔的臉,此刻因為動情染上的紅暈,更加魅惑迷人了。
她彎唇一笑,聲音中略帶著顫音:“當然。”
這個人是江晟傑的小叔,既然綠了她,那她就睡了他小叔,做他小嬸嬸!
女人的出神令江宴禮很不滿,灼熱的大手力道不重不輕的在她細軟的腰上捏了捏。
肌膚相觸那一刻,惹得溫言嬌嗔出聲。
“我可不喜歡做這種事的時候,你還想著其他男人。”江宴禮語氣極淡。
“其他男人?他也配!”
提到江晟傑她都覺得惡心,還配讓她惦記在心裏?開玩笑。
男人似乎很滿意溫言臉上對他口中的“其他男人”厭惡惡心的表情,他喉間溢出一聲淺笑,將溫言抱上了洗手台。
一場翻雲覆雨過後。
溫言穿好衣服看了一眼浴室門,江宴禮進去洗澡還沒出來,她淺淺的笑了一下,留了一張便利貼就離開了。
江宴禮從浴室出來就不見小撩精的人影了,想到她右肩上的小狐狸紋身,他彎唇低笑一聲,擦拭著還在滴水的頭發,目光觸及到桌子上那張便利貼,他踱步過去,拿起便利貼。
內容:打九分,另外的一分是因為小叔叔弄疼我了。
江宴禮看著便利貼上的字,字如其人,明媚張揚,他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嗯,下次你會打十分。”隻是小叔叔這個稱呼讓他很不滿。
——
溫言回到家,客廳裏空空蕩蕩的,除了在她家多年的李阿姨還沒走,其他人均已經被她遣散。
“小姐,你回來了,餓了吧,我去給你煮碗麵吃。”
李阿姨說著就要往廚房走,溫言及時拉住了她的手,語氣很是疲憊:“不用李阿姨,我不餓。”
“怎麼會不餓啊,下午出去到現在才回來。”李阿姨心疼的看著溫言。
才短短一個月,溫言瘦了不少,好歹她也算是看著溫言長大的,家裏突然出了這樣的事,她不哭不鬧,李阿姨看著她著實心疼。
“李阿姨,我已經給你結算工資了,你也回家吧。”溫言握著李阿姨的手,語氣中充滿不舍。
“好孩子,你可要挺住啊,阿姨也幫不上你什麼忙。”
“阿姨,謝謝你啊,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回房間了。”
溫言回到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所有的偽裝盡數卸下,她眼眶通紅的靠在門上,身體一點點往下滑,怎麼會不難過啊。
一夜之間她失去了雙親,眼看就要訂婚了,男朋友卻把她給綠了,人家的白月光回來了。
溫家破產,欠了一屁股債,每天催債的電話跟催命符一樣,溫言已經將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還有房契全都賣了,可還是差很多啊,現在唯一剩下的就隻有這一棟房子了。
這裏還殘留著家人的氣息,她舍不得賣掉。
那天要不是有人撞見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一張張曖昧不清,親親我我的照片出現在她眼前,溫言大概至今都還被蒙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