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站在岔口處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個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年輕人,現在,你是否還會那麼快就拒絕我呢?”這個聲音令我無法的厭煩,大吼了一聲,隨即罵道:“做一個縮頭烏龜是不是很爽?如果有膽,你就出來,不要躲躲藏藏的。”說完就四處巡視,試圖找到那個人影,然而,這裏卻是空無一人,連個鬼影都沒有。
“嗬嗬,想我讓我現身,這確實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不過,你打算在我現身之後做些什麼呢?用你手中的槍打爆我的頭,還是將我俘虜,然後嚴刑逼供,問出你要知道的東西?”陰測測的笑聲在四麵八方的岔路內回蕩,隨後這個沙啞的聲音繼續道:“不過你錯了,就算我現身在你的麵前,你麵對我,仍然沒有任何勝算,或者可以說,你必敗無疑,你的那些可笑的計謀,在我的麵前,是如此的幼稚……嘿嘿……”隨著陰測測的笑聲傳出,我就看到,在我身前不遠處的一尊雕像突然動了起來,然而,當這尊雕像慢慢向前走動,走到岔路中央的時候,我才看清,這哪裏是一尊雕像,這分明就是一個人。
我握著手中的機槍,槍口一直瞄準著這個偽裝成雕像的人。
隻見他慢慢向我走來,待走的近了,我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是你!”我後退了一步,卻發現在我的身後有‘噝噝’聲響起,猛的一回頭,就看到一條巨型蟒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不遠處,我相信,如果我有任何異動,這條巨蟒肯定會毫不猶豫對我發起最凶猛的攻擊。
“沒錯,是我!”這名穿著黑袍,全身上下掛滿了人體器官的卡卡特爾族大智者慢步走到我身前不遠處,揮了揮手中的骨杖,對著我道:“我想,現在你應該很願意與我合作了吧?”
我的心裏快速擬定著策略,然而我卻發現,任何一種作戰策略,在此時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幼稚,我不禁想起了一句話,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顯得是那麼的脆弱不堪。
無奈之下我隻好放下了手中的機槍,卡卡特爾族的大智者見狀陰測測的笑了起來,隨後打了一個響指,就見那條巨蟒竟然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隨後這名卡卡特爾族的大智者慢慢走到了我的身前,將我的機槍背在了自己的身上,才繼續道:“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紮薩爾,你應該知道,我是卡卡特爾族的大智者!”老人說完似乎還很自豪的笑了笑,不過那笑聲卻是如此的陰森。
紮薩爾似乎並不怎麼在意我,甚至都沒有防備我,就那麼走在我的前麵。然而,我卻沒有冒然攻擊,因為我知道,那條巨蟒可能就隱藏在黑暗中的某一處,就算我將這個名叫紮薩爾的卡卡特爾族大智者擊倒,那麼那條巨蟒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我吞下去。
這個老頭似乎也在這個迷宮裏走很久了,顯然長時間的枯燥乏味讓這個老頭很是寂寞,此時一遇到一個可以交流的同類,便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做事就是魯莽,紮木吉那孩子也是,怎麼就會喜歡上你了呢,而且還將純潔的身子給了你,哎,真是可惜啊,本來,她應該是紮木木的妻子的!”紮薩爾說完砸吧砸吧嘴,突然回頭看著我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吧?紮木木是我兒子!”
紮薩爾的話讓我一愣,隨即身體一陣惡寒。心想,這個怪老頭不會因為我搶了他兒媳婦的身體要殺人滅口吧?
想到這裏,我不禁更加謹慎了,琢磨著,是不是應該趁老頭沒有防備我,將我的機槍搶回來呢?
然而,紮薩爾似是早已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隻聽他繼續用那沙啞的聲音道:“不過,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向來是不怎麼在乎的,而且,紮木木也死在了那些食人族部落的野人手裏,不過幸好,我已經為紮木木報仇了,那些原始人,想必都已經被我的孩子們吃的差不多了!”
我聞言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我當然知道他口中所說的孩子代表著什麼,隻是我沒有想到,這個怪老頭竟然稱呼那些醜惡且凶猛的蟒蛇為孩子。
不過令我稍微安心的是,看來這個老頭並不想和我計較紮木吉的事,我索性就這麼一路跟著這個怪老頭,想要看一看,這個老頭到底要帶我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