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三層稀稀散散的坐著五桌食客,角落裏還有一個賣生計的盲眼老先生拉著二胡。陳莫選了右邊靠欄杆的位置坐下,放眼望去,可以觀賞遠處橫斷山的美景。
陳莫抬眼觀察了下三樓的食客:他的左邊一桌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嫗和一對長相十分清秀的雙胞胎女孩,那對雙胞胎還時不時嘻笑的看向青兒,然後兩人低頭湊到一起嘰嘰喳喳說著什麼,好像在談論青兒的美貌。老嫗左邊一桌是一個白衣公子,白色的方巾包著頭發給人一份儒雅之氣,桌上放著一把折扇,他叫了一份小炒和幾壺竹葉青獨占一桌,低頭獨飲;在白衣公子上邊一桌坐著六個三大五粗的大漢,他們正在猜拳罰酒,粗獷的聲音震的陳莫耳朵嗡嗡作響;在白衣公子,下首一桌是兩個頭陀和尚,一個尖臉,一個圓臉,他們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最後一桌是在最靠左邊的欄杆旁,座位上是三個穿著黑衣的中年男子低頭喝著酒,陳莫看向他們時,其中一人抬頭回望了一眼,陳莫頓覺一股寒氣逼來,連忙收回目光。
“都是高手!”陳莫暗暗吃驚,想不到小小的一家酒樓裏竟然有這麼多高手。雖然還看不出他們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隱隱覺得剛才和他對視的那個黑衣男子的氣勢竟然不弱於烈侯府的管家宋伯。
“這些高手聚集在這小小的酒樓裏所謂何事?”陳莫十分好奇,他可不會認為這些高手是無意之中正好聚集到一起。陳莫看了看青兒,隻見她正側著腦袋欣賞著遠處的橫斷山景,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不多時,小二就端上數道做工精致香味撲鼻的佳肴和一壺美酒。青兒不會喝酒,隻是細細品嚐著各色美味佳肴。陳莫自斟自飲,偶爾吃上幾口菜肴,也不再去想那些高手聚集在此到底所為何事。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儒雅的白衣公子不知何時拿起了紙扇,輕搖著緩緩吟道。
“老夫從千裏大漠趕來,有沒為老夫準備好蛇膽烈酒。”一個蒼勁的聲音傳來,話音未落,一個蒼老的身影從外麵飛躍進來。
“哈哈,老酒鬼,接著。”尖臉頭陀大聲笑了出來,提起桌上的一壇烈酒扔向那個老頭說道,“烈酒有,蛇膽向你那相好要去。”說完,看向那六旬老嫗。
“死禿驢,誰是那死鬼相好。”六旬老嫗出聲罵道,隻見一條黑影從她身上飛出
,疾射向尖嘴頭陀。
老酒鬼身影一閃,來到尖臉頭陀跟前,一手抓住那條黑影。黑影在老酒鬼手上不斷纏動著,吐著血紅的信子,赫然就是一條毒蛇。老酒鬼拿著酒壇的手一用力,封口衝天飛起,抓著毒蛇的手使勁一捏,蛇身爆裂,膽汁滴到烈酒之中。老酒鬼狂飲兩口,大聲喝到,“好酒,真是好酒。”
老酒鬼提著慘不忍睹的毒蛇,向那老嫗說道,“還是老婆子最懂老夫心意。”
“老死鬼,又吃我的百花錦,老婆子和你拚了。”老嫗咬牙切齒的站起來,手一揚,桌上的筷子全部飛向老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