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齊商言鬆開的眉心又慢慢皺了回去,閻川的心都跟著緊了一下,“老板,您別太悲觀,恢複數據是我們的強項,我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恢複,找到最有利的證據救老板娘出來。”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他總不能真的帶人去搶人。
畢竟,涉嫌謀殺,還是謀殺知名人士,這不是一項無關緊要的罪名。
病房裏,出奇的安靜。
齊商言坐在沙發上,滿腦子都是看守所裏的陰冷潮濕,年年一個人在裏麵,該有多害怕啊。
人生第一次,他覺得自己這麼無能。
南黎辰打破沉寂,“如果能確認這件事是和秦岩有關係的,商言,我覺得你倒是可以和她談談,告訴她朵朵的事。不要做了好事還讓人誤會,傷及無辜就不好了。”
齊商言想到了養父母跪在他麵前不要讓朵朵知道事情真相的畫麵。
小孩子並不知道自己是秦岩的女兒。
老兩口不怕她知道真相,但是很怕自己嗬護在掌心的寶貝被事實的真相傷害到。
他思考片刻,沉聲道:“把朵朵和她養父母接過來,資助治療本就是幌子。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尊重孩子養父母的決定,他們不想和秦岩再有牽扯,還是不要把他們牽扯進來了。”
“可秦岩會把所有的恨都轉嫁到你和年年身上,值得嗎?”
“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他起身就要走。
南黎辰也跟著站起身,“你去哪兒?”
齊商言道:“辦事,都別跟著我。”
病房的門關上,齊商言走了,閻川也小跑著跟了出去。
轉眼間,隻剩下季雨晴和南黎辰兩個人。
空氣中,以星火燎原的勢頭升起一陣尷尬。
季雨晴拿起一根煙叼在嘴角,剛要點,就被走過來的南黎辰抽掉,扔進了垃圾桶。
“在別人的病房裏這麼放肆,不好吧?”
“我鬧心。”季雨晴又拿了一根直接點燃,吸了一口,吐著煙霧。“年年的事,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你和齊商言,真的就準備讓她一個女孩子這麼在看守所挨著?直到你們查出證據?”
南黎辰道:“誰的老婆誰心疼,齊商言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他能有什麼方法?”季雨晴覺得現在已經是絕路,還能有什麼辦法可想。
南黎辰搖頭,“關於趙年年的事,齊商言會有使不完的智慧,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你不幫忙?”
“如果有需要,他會開口。”
齊商言可不是會藏著掖著矯情做作的人。
如果他主動做多了,這貨不但不會領情,還會懷疑自己對趙年年有什麼覬覦。他吃起醋來,差不多是82年陳釀級別,南黎辰表示吃不消。
季雨晴一臉陰沉的看著他,“聽你這什麼口氣?怎麼有點幸災樂禍?”
“自信而已,他們都不會有事的。”南黎辰再次搶過季雨晴嘴角的香煙,泯滅在了水晶煙灰缸裏。“你是第一個敢如此明目張膽在你的主治醫生麵前抽煙的患者,怎麼,自己的身體的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