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委屈和憤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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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豔平狠狠地瞪了朱大常一眼,壓製住火氣拉開門走了出去:

“爸,啥事?”趙豔平的臉上有了笑容,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強裝出來的。

趙父歎了一口氣,垂了頭,搓了搓手說:

“豔平,你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和你表哥還要出去寫旅館呢。你和大常有事,我們走了你們倆再慢慢說吧……唉……那些話,你爹我聽著心裏,心裏不好受……”

說完,搖搖頭轉身就走。

“二娃,走,我們走了。”趙父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自己的黑色皮包,叫了李二娃一起要走。

趙豔平從父親的臉色看出來了,剛才她和朱大常在屋子裏爭吵的時候,聲音太大,坐在外麵的趙父和堂兄李二娃都隱約聽到了一些,他們心裏肯定不舒服,覺得再坐下去尷尬得很,這才起身要走。明明喜喜歡歡地是來看女兒和未來的女婿的,沒想到女婿一進門,和自己還沒有說上三句話就開始和女兒吵了起來!

“爸,走啥,家裏又不是沒有住處,房子寬著呢,客房書房都空著,你倆就在這裏住吧,沒事的……”

趙豔平心裏著急,趕緊勸阻。父親大老遠地過來,就是想看看自己嘴裏平常給他們說的幸福生活,哪知道第一天來,她就因為他們喝了一瓶茅台酒而跟朱大常吵了起來,當父母的心裏哪裏會好受?她如果不留下他們,讓他們走了,必定不知道要怎樣的傷心呢;留在這裏,幾個人一起聊聊天說說話,將剛才發生的不快挽回回來,他們回去了也才會放心的。

朱大常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也從屋子裏出來,和趙豔平一起留倆人,叫他們不要走。

但他隻是虛留,並不真切,因為他不希望還沒有和趙豔平結婚,她的家人就一個個地上了門,好像他這裏是發財大戶家一樣。他不喜歡家裏天天來一些他不待見的人,雖然這是趙豔平的父親,但是他並不打算將全部的熱情放在他的身上。況且,他升遷的事情還沒有落實,今晚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心裏也是毛焦火燎的,隻嘴裏客氣地說叔叔不要走,今晚就在這裏睡了得了,屋子寬敞著呢,行為上卻是隨著趙父一起往外走,恨不得推一把讓快點走。

趙父也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這些話他聽得出來是什麼意思,自然不會聽的,硬帶著李二娃走到門口,穿上鞋,站起來對趙豔平和朱大常說:

“今天真不能在這裏住,你們年輕人事情也多,我出去和李二娃寫個房間住了得了,也很方便的。”說完開了門,正要出去,又轉過頭來輕聲嘀咕了一句:

“你們這樣鬧下去,我們怎麼在這裏住得下來啊……”說完,帶著李二娃頭也不回地下樓走了。

看著父親的身影子消失在樓道下,聽著那熟悉的腳步聲慢慢地再也聽不見,趙豔平的心也在一點點地往下掉。

原以為趕走柳依晴後,每一天都會是幸福的,快樂的,充滿希望的,哪知才將姓柳的趕出去沒幾天,她就為了一瓶酒和朱大常鬧得幾乎崩了,她的心裏又涼又怕,為朱大常的小題大做,不把她看在眼裏而涼;為如果和朱大常鬧翻了,她就要又陷入以前那種尷尬的生活而害怕。

涼怕之餘,胸口上像點燃了一把火,燒得她快喘不過氣一了,新愁舊怨湧上來,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木然地將門關了,然後回過頭來,行屍走肉般向客廳走去,撞上了朱大常也無動於衷。

朱大常知道今天把禍惹下了,趙豔平這一生氣,不知道又要哄多久才會哄得好。自從和趙豔平交往以來,有快樂有幸福有銷魂也有無奈的時候,特別是趙豔平一旦生了氣,他非得費九牛二虎之力花上幾個小時的時間才能將她哄過來,說幾籮筐的話倆人才會和好如初,難道今天晚上又要來這麼一出?

朱大常今天晚上一點那樣的柔情和心情都沒有了。

趙豔平坐在沙發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電視,沒有喜,也沒有悲,沉浸在自己的落寞又失望的情緒裏,但是朱大常卻依然在為那一瓶酒而痛心不已。

那樣的一瓶好酒,讓李二娃那樣不知道啥叫好酒的人喝了,真的是巨大的浪費啊!

朱大常的心裏痛得噝噝的。仰麵躺在沙發上,心思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沉默了一陣,倆人都不開口,各想各的心事。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趙豔平有些沉不住氣了。

她的沉默,是表明她在等待朱大常的安慰和解釋,父親和堂哥被氣走了,朱大常不能就這麼算了,仿佛沒事人一樣。但是,等了一陣,朱大常就是不開口,似乎這事真與他沒什麼關係一樣。

但是真與他沒有關係嗎?一瓶酒而已,居然朱大常能氣成那樣,如果是一件幾十萬元的瓷器被父親不小心打碎了,他是不是會跳起來拿了刀將父親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