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縣的譚木匠,便是李雲絕知道的幾個將軍府同僚之一。
確切地說,譚木匠,真名不知,是伏魔將軍府追風司的捕風校尉。
就如伏魔司有克邪健兒、橫行銳士、滅妖師、鎮惡仙師,追風司也有四部,均以校尉相稱,分別是捕風校尉、暗影校尉、血刺校尉、沉魚校尉。
當然內部習慣直接稱作捕風者、暗影者、血刺者、沉魚者。
捕風者,便是情報搜集者;
暗影者,類似潛伏的斥候,往往接近紛爭地區,常會進入敵後;
血刺者,顧名思義,便是官方合法的高級刺客;
沉魚者,便是敵後的潛伏者,還是平時啥事不幹、一旦有事突然暴起出擊的那種。
很多時候,沉魚者在敵方領地裏,一藏能藏好幾年,最長的甚至幾十年,幾乎大半輩子。
平時,他們看著跟當地人,沒啥兩樣;
一旦朝廷召喚,他們會浮出水麵,利用隱藏身份出擊,非常出其不意,往往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金城縣的譚老木匠,便是捕風校尉,身擔情報搜集的職責。
其實按李雲絕的理解,因為隱身南部邊疆的金城縣中,其實譚老頭身上,也有暗影和沉魚的元素。
找到譚記老木匠店,李雲絕見到了這位潛伏南疆的同僚。
李雲絕先前,是見過譚老頭的畫像,迅速地記在心裏;
所以,一看到譚老木匠,李雲絕便知道,這位正是自己想要找的人。
譚老頭,看起來五十多歲年紀,樣子很普通,就是尋常一上了年紀的老頭,臉微胖,發黃,總是樂嗬嗬地笑。
他手掌上的老繭啊,也一個接一個,果然符合大家對一位老木匠的所有想象。
但李雲絕知道,這譚老頭,其實隻有四十多歲,而且很有本事,否則也不可能被追風司,派到前線一樣的金城潛伏。
見到了譚老頭,李雲絕很快跟他對上暗號,出示了腰牌。
不同於李雲絕的淡定,先前沒任何消息的譚老頭,接上頭後,對這位年輕得出奇的二等克邪健兒,可是非常的驚奇。
他是伏魔將軍府的老人了,對二等克邪健兒的含金量,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見李雲絕如此年輕,他毫不意外地驚奇了。
但他什麼話都沒說,隻是默默地聽李雲絕跟他提要求。
李雲絕這次找上譚老頭,倒沒別的意思,隻是想找他造點小玩意兒,便是智妖狐的校尉腰牌。
這東西,對譚老頭來說,沒技術難度。
大宋伏魔將軍府,真的很專業,早就把當年的萬妖城、現在的大蒼國,方方麵麵努力摸透。
就比如這妖國的校尉腰牌,他們早就針對大蒼國各級軍政官員的令牌,建立了詳細的檔案,還緊隨妖國中的變化,實時更新呢。
當然,這就離不開捕風者、暗影者的付出了。
說仿造簡單,其實還有個原因,便是南邊這個妖族勢力,畢竟成形時間短,底蘊不深,哪怕首領蛟烈淵,再是雄才偉略、努力經營,也禁不住方方麵麵,都很“粗糙”。
這種粗糙,體現在軍政官員的令牌上。
不僅令牌本身的防偽,幾乎等於沒有,其形製款式,還很少更新,於是在專業老手譚木匠眼裏,簡直不叫個事兒。
說真的,對此,他還有點不痛快:
萬妖國如此不專業,搞得他們在這方麵,需要做的活兒很少。
活兒少,是輕鬆,但凡事有利就有弊,搞得整個追風司,在伏魔將軍府中,地位總覺得沒伏魔司高哇。
不管怎麼說,在譚老頭的意猶未盡中,李雲絕在說出自己需求的半炷香功夫後,便已經拿到譚老頭做好的校尉令牌了。
拿到手一看,李雲絕忍不住在心中讚歎一聲:
“追風司同僚這活兒,真好!”
原來這令牌,符合當前妖國校尉令牌、所有形製特征就不說了,其表麵還半新不舊,光不溜秋,還有一兩道水漬,搞得比真的妖國校尉令牌,還要真哇……
李雲絕已經能想象那個場景:
狐妖校尉的真令牌,和他這個假令牌,放在一起,讓妖國的上官辨認,那上官拿起假令牌,隻用掃一眼,便言之鑿鑿地說:
“這塊是真的!”
想到這一幕,李雲絕忍不住“嗬嗬嗬”地笑起來。
好不容易來了一趟,自然不止做一張令牌,等李雲絕走時,已經懷揣各類令牌十來張,涵蓋大蒼妖國軍政方方麵麵。
甚至連蒼靈閣首座的令牌,他都偽造一張,萬一將來有一天,用得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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