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你了。”
血凰女會意,點一點頭,便神采飛揚,雙手一揮,兩串層疊羽狀的熾烈金紅流焰,脫手飛出。
飛到半空,它們不斷分裂,最後裂成了跟血種惡魔對應的數目,然後一頭紮下,撲上了這些詭異妖魔的軀體。
至陽至熾的鳳凰烈焰,迅猛燃燒。
烈燃之下,漏網之魚的血種惡魔們,沒任何機會,轉眼變化成齏粉飛灰,在大溈山的山風中,飄飄揚揚,墜落於林間溪穀間。
血凰女還沒出手時,不知道為什麼,張惡子發現,人族年輕劍客踩住自己的腳,鬆了鬆。
張惡子心中,立即天妖交戰,緊張琢磨,想著自己要不要突然暴起,瘋狂逃竄。
不過想了想,他還是決定,不要輕舉妄動。
結果下一刻,他便側著臉眼睜睜看到,血凰女淩厲出手、焚殺血種魔的場麵。
張惡子腦袋裏“嗡”的一聲,都有些發暈。
他真是既恐懼、又慶幸。
從這一刻起,他便縮起頭,心無雜念,被踩得特老實。
片刻後,他聽到李雲絕一聲輕飄飄的歎息,喃喃地自言自語道:
“唉,真是個聰明的妖怪,給機會都不逃。本克邪健兒,都不能按律擊殺,還得弄回京城去。”
“唉,這活體妖怪長途運輸,最麻煩了……”
原來李雲絕剛才已經發現,不知怎麼的,百試百靈的伏魔司“凝縮術”,對腳下這個妖怪,居然無效。
這時他便想起在伏魔司中,跟前輩同僚們閑聊時,聽來的一個信息:
伏魔司這凝縮術,是神奇,但要真碰上有大氣運的妖魔,便會失效,任你靈力再強大,都無法奏效。
於是剛才試過後,李雲絕心裏既遺憾、又驚奇:
“沒想到小小大溈山一個蛇怪妖,隻會欺負花花草草,居然還有大氣運?”
當然他也沒覺得有什麼,還挺高興,反正妖已抓到,又能一妖兩吃——
既得了浮丘山的酬勞,又能在伏魔司領賞,劃算劃算。
他高興,張惡子卻驚得一聲冷汗。
“原來這人族少年,忒是可惡,竟使詭計,想誘我逃跑,然後擊殺——哎呀呀,真是太狡猾太可惡了!”
心裏咒罵一陣,他心裏一動,竟是忽然十分感動:
“哎呀!大宋律例,真是好哇!”
“真希望人人都遵紀守法,尤其這些朝廷差官,千萬不要不守規矩哇。”
這一刻,他真的跟感謝大宋的律法。
要不是這樣,哪能讓起了殺心的朝廷公人李雲絕大人,想殺自己,還要多弄一手,誘自己逃跑呢?
想到這裏,張惡子在心裏冷哼:
“哼!我張惡子,畢竟是大宋子民張老頭的子女,最是遵紀守法的。希望你這個朝廷差官,更要遵紀守法!”
當然這番話,他是不敢說出口的,隻敢在心中念咒祈禱。
他現在已下定決心,接下來一定乖乖配合,再也不生出任何異心,給這麵善心黑的大宋小子,找到任何下毒手的借口。
見漏網之魚的血種魔,被徹底消滅,人群之後的白靈生,也安下心來。
同時,他也後怕不已。
轉念想了想,他忽然笑起來:
“哈,我看人,果然沒錯,這星上屋果然靠譜。”
“原本大溈山血魔之災,讓我頭疼很久,沒想到就這麼平息了。”
“哎,說起來,我萬妖城即將立國,急需人才,要是能將星上屋中的人才,全部招攬到萬妖國中,那該多好啊。”
暢想一陣,白靈生看看李雲絕眉飛色舞的模樣,忽然有些歎息:
“唉,此事千難萬難。”
“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血種魔全滅,張惡子被擒,大溈山群妖,一哄而散。
他們本來就是被威逼利誘來的,現在威逼自己的人都沒有了,那還不快跑啊!
尤其聽口氣,這少年,來頭竟然很大,竟可能是京城伏魔司的人,那還不跑幹嘛?
京城的克邪健兒,可不是他們這些鄉土地方的小妖怪,能扛得住的。
媽呀!太嚇人了!快跑吧!
浮丘山花木群妖,患大溈山妖魔久矣,沒想到星上屋一到,這個心腹大患,轉眼煙消雲散了。
眼見這情景,白櫻香等浮丘五妖心中的感佩之情,簡直難以言表!
於是浮丘洞府花林前的慶功宴,開得更加盛大了。
至此雙方,真正融洽,浮丘山群妖,也真正發自內心的熱情了。
前次沒現身參宴的熦紅焰、幽羽落,這回也被浮丘群妖三請四求,一並入座,跟眾人一起歡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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