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我當然敢!”李雲絕一反前態,寒聲叫道,“誰人不知,我小李子,最是心狠手黑!”
說話時,他的目光,往圍觀人群中橫掃一遍,那目光所到之處,剛才門外圍觀時、借機汙蔑辱罵的,全都嚇得一個激靈!
那個潘有財,甚至在李雲絕狠狠瞪來時,嚇得一哆嗦不說,還不知怎地,腳下一絆,竟是平地摔倒!
這一摔,正好撞在旁邊一個婦人腿上,氣得這潑辣婦人破口大罵,罵他耍流氓,要扭送官府!
這一幕,被香料鋪的少東家馮作賓看在眼裏,不由得十分感慨,心說道:
“沒想到,這李老弟,現在真是個人物,這不,隻是隨便掃一眼,就鬧得人群大亂,他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威勢了?”
“哎呀,咱以後要跟他抓緊結交了,這位小老弟,前程不可想象啊!”
還別說馮作賓功利,換個對象,哪怕再厲害,他也不願結交呢,誰叫自己覺得跟這位李老弟非常投緣呢。
如果不是這樣,身為一個開門做生意的人,之前哪有什麼膽量和心情,出麵得罪伏魔司的副統領?
之前能那麼做,對馮作賓來說,也真是很難得了。
就在這時,門外一陣大嘩,很快一個比較特別的聲音,在外麵大呼小叫地響起:
“誰敢抓我呂錦浪的良民商戶朋友?”
“月兮妹妹、羽落姑娘、瀧兒妹妹、空照大哥,你們不要怕,我呂錦浪來救你們啦!”
“有我呂錦浪在,誰敢抓你們走?”
在他大呼小叫聲中,呂錦浪一馬當先,帶著一幫明顯是神衛軍巡城司的人,衝進了星上屋的大門。
等他們衝進來,分開了人群,一看李雲絕跟碧芽兒,呂錦浪一愣,喜出望外地叫道:
“雲絕!碧芽兒!你們怎麼出來了?找了別的路子使錢了嗎?”
“沒找啥路子。”剛才很凶的李小哥,這時臉上卻滿是溫和的笑容,“呂兄啊,咱們行得正坐得直,怕什麼?就算一時被抓,說清楚了也就沒事了。”
“今兒我帶了這幫兄弟過來,反倒是接了上官命令,要抓丘人傑這夥人回去審問呢。”
“哈哈!原來是這樣,太好了太好了!”
“我就說你沒事、不可能!哈哈,還省錢了,你賺大了!”
呂錦浪手舞足蹈,語無倫次,根本不管眾目睽睽之下,這麼失態,會不會有損形象。
而這才是,呂錦浪這個紈絝公子,真正的形象啊。
見他這樣,李雲絕心裏,真的感覺很溫暖。
他能來,就很不容易,更別說,還帶了一幫兵丁來。
畢竟,伏魔將軍府是很特殊的衙門,今日丘人傑帶人上門來,很多人是聞之色變、避之不及的。
而呂錦浪作為官家子弟,其實比一般人更需避諱。
但這次,他卻不管不顧地來了,還動用了關係——
混了這麼多年,尤其這兩年,讓李雲絕更加清楚,別看呂錦浪這種官家公子,有人脈,有關係,很威風,但其實,無論官還是民,這類關係、人脈,用一次,少一次,並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所以見他今天能來,李雲絕感覺心裏很溫暖,剛才尖銳冷峻的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
“多謝呂大哥掛念,今日,真的感謝了!”
他鄭重行了個禮。
又對呂錦浪身後,那個明顯領頭的巡城司校尉,也行禮感謝。
這時呂錦浪忙道:
“雲絕,他是神衛軍巡城司校尉齊輝,是我好朋友。”
“原來是齊大哥!”李雲絕再施一禮,熱忱道,“齊大哥,今日事忙,回頭找個空閑,大夥兒一起吃酒。”
齊輝聞言大喜,忙道:“一定叨擾!”
說罷,齊校尉便轉過頭來,看向丘人傑,立馬換了個嘴臉,一臉凶狠地大喝道:
“姓丘的!你也是個公門中人,怎麼這麼不知事?帶人騷擾良戶商家也就罷了,居然敢違抗上差命令,嗤,還是個副統領呢,我呸!”
一聽他這麼說,說真的,李雲絕真有點奇怪了。
因為畢竟眼下這灘渾水,齊校尉能來就不錯了,怎麼還這麼積極主動,上趕著幫腔叱罵,擺明了撕破臉,往死裏得罪丘人傑啊——
“啊呀!錦浪這家夥,到底給了人多少金銀啊?”
想到這,李雲絕本能地就很心疼,心說:
“這錢白花了啊,呂兄弟!”
他卻不知,眼前這位齊輝齊校尉,也挺有背景,被呂錦浪拜托之前,其實已經聽到些風聲了——
而這,伏魔將軍府其實是保密的,連當事人丘人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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