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人傑覺得,自己再次被冷落了。
雖然說,一貫如此,自己的地位不如張破嶽,但每次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讓人很不愉快啊。
當然,丘人傑還是很理智的,尤其在這樣的時候。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和功績,確實從來都不如張破嶽。
對此,自己一直都很清楚,心裏一直都是有點嫉妒的。
不過最近,這種嫉妒,顯著加深了,便是因為丘人傑鬱悶地發現,自己能力不如人也就罷了,怎麼連運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也不如張破嶽這廝了?
最典型的例子便是,姓張的家夥,居然提前籠絡了李雲絕!
以前沒覺得有什麼,結果最近一兩年,這乳臭未幹、出身低下的小兔崽子,居然接連立下顯眼的功勞,這上哪兒說理去?
其實呢,這事兒很明顯,是李雲絕這臭小子,走狗屎運,連帶著提前籠絡他的張破嶽,也走狗屎運,根本不是實力所致好嗎?
結果,咱的殷紫府殷統領啊,真是上了年紀、這年老昏聵的,居然把這當成、張破嶽有識人之明,還常常把這掛在嘴上,勉勵其他人向他學習,這真真是、到哪兒說理去?!
太氣人了!
還別說,李雲絕現在,不僅被丘人傑、還被伏魔司上上下下,都當成張破嶽一係的人了;
從這點來說,一直暗中嫉妒張破嶽的丘人傑,內心也隱隱記恨上李雲絕了。
隻是丘人傑自矜身份,沒太把李雲絕放心上,因為那樣的話,丘人傑覺得,有失自己的身份。
用後世的心理學來說,這還是個典型的現象,叫“同輩壓力”,便是說,一個人,更容易嫉恨跟自己同一個層級的人——
所以,目前丘人傑,雖然對李雲絕沒好感,但還真不至於怎麼放在心上,因為,覺得他不配啊。
日子波瀾不驚地過著,直到丘人傑的一個心腹下屬,曹長林,某天悄悄地找到他,跟他說道:
“大人,我找到杜德陽了。”
“哈?!找到他了?”丘人傑大喜,連聲道,“在哪兒?他在哪兒?快叫過來!”
“這小子,也真是的,消失這麼久,不跟別人說也就算了,怎麼跟我還不說一聲?”
“快叫他過來,老子好好罵罵他!”
“這、這……”曹長林的表情就跟便秘了一樣。
曹長林也是一等克邪健兒,經常從屬丘人傑做事,在伏魔司中,他跟杜德陽一樣,腦門上就差沒印著“丘人傑的人”字樣。
以前,他也跟杜德陽,在丘人傑跟前,暗暗較勁,互相競爭,沒辦法,“同輩壓力”嘛。
但這時,曹長林尷尬的臉上,卻流露出一抹悲傷——
是一種“兔死狐悲”的悲傷。
狂喜的丘人傑,漸漸也注意到下屬臉色的不對勁,但還沒太多想。
“怎麼回事?他不想來?”丘人傑有點不快。
“不是。”曹長林繼續尷尬和悲傷,“不是他不想來,是來不了了。”
丘人傑更不快了:
“怎麼?不想來見我?這小子想改換門庭了?”
“也罷,這家夥性子是有點孤傲。罷了,許久沒見,我也有點想他了。現在……也是用人之際,我便去見見他吧。”
“大人!”曹長林忽然語氣一沉,紅了眼眶說道,“杜兄弟,他死了。”
“什麼?!”丘人傑猛吃一驚,“他、他死了?”
伏魔司副統領,頓時愣在了當場。
其實呢,對杜德陽可能死了的這件事,丘人傑一直都有猜想。
但現在,真正得到證實,他還是非常震驚,並且難過。
低頭難過了一陣,他又猛地抬頭,一雙虎目緊盯著曹長林,沉聲道:
“不對!小杜這人,我很了解,一身功法不凡,還心黑手狠。”
“記不記得,我曾跟你們幾個開玩笑,說就算咱伏魔司中,其他一等健兒都死了,這小杜都不會死。”
“怎麼、怎麼,就死了呢?這到底什麼個情況?你快給我原原本本、詳詳細細道來!”
“是,大人。”曹長林停了一下,整理整理情緒,便含淚道,“其實發現德陽,也屬偶然。”
“若不是最近我司,梳理曾經廢棄的聯絡點,看看能不能翻新再用,我正巧被安排到安遠門內五丈河邊的陳家老宅查勘,要不是這樣,根本找不著。”
“並且若是一般的巡視,也不可能發現;實在是想翻新利用,才細細查探,深入暗道,便湊巧看見一些蛛絲馬跡。”
“咱這才繼續發掘細查,便發現,杜德陽杜老兄,竟被人殺害,就埋在了陳家老宅後院灶台下的暗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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