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擊的李雲絕等人,隻能遙遙看見,遠處天邊還隱約閃爍著一絲冰藍的微光,一時間根本就追不上。
但還是要追!
這時候李雲絕他們,都想起雲月兮平時的好來。
這女子,平時看著恬靜安詳,沒太多的存在感——
以前還是挺有存在感的,但碧芽兒來了之後,和她一比,雲月兮太不鬧騰了。
她便如,一枚夜晚天邊柔淡的月。
不過,仔細想想,雲月兮卻是在李雲絕之外,是整個星上屋的台柱子、主心骨。
也如同天邊的月,看著並不光芒萬丈,但若是沒有它流瀉如水的月光,則暗夜的黑沉,真可淹沒一切。
比如那幾次跟妖邪激戰,雲月兮都奮不顧身,十分勇敢。
不僅勇敢,她還挺有智謀,無論出謀劃策,還是身先士卒的執行,都給人很強烈的可靠感。
更別說她平時,待人都友好親切,素養堪比積累數代的世家大族,真如同春風化雨,讓人覺得可親可敬。
李雲絕對她是這種感覺,其他人也是這種感覺。
便連相處時日不多的冰瀧兒,都對這位先入門的姐姐,充滿了好感。
所以現在見她落難,星上屋眾人,沒一個準備置身事外,或是懼怕艱險。
此刻,他們全都奮力疾行,追在那個力量叵測的靈將後麵。
雖然一時追不上,還越追越遠,他們沒一個人準備放棄。
追擊之時,李雲絕心裏也在緊張思索。
“到底是什麼人?”
“不管怎麼說,都該是月兮的熟人。”
“但為什麼一見麵,還沒幾句話,就迷暈她、擄她走?”
“還當著我們這麼多人?”
“難道,是害她老爹生意垮台的奸人?”
“隻不過之前深藏不露,乃是幕後黑手,所以雲月兮不知道,還跑過去跟他熱絡搭話。”
“……”
“不對!”
“她一胡商之女,就算有對頭,也不可能是這種縱橫海上、飛馳浪巔的異人。”
“這事透著古怪。”
想到這裏時,一個念頭,突然毫無征兆地跳在李雲絕的腦海中:
“也許……也許啊,月兮當初,沒說實話……”
當初第一幕,初相見的情景,此時此刻,鮮明無比地重跳在眼前。
以前沒覺著有什麼,但這一刻,仿佛雲月兮被異人擄走,是個導火索,許多疑點,一下子迸發了開來。
“她真的是從街邊二樓上掉下來的?”
“從天而降,會不會有其他可能?”
“也沒啥其他可能啊……不是從樓上掉下來,還能從哪兒掉下來?”
“不是二層樓,那……也許是三層樓吧。”
“除此以外,還能有什麼可能?”
“實在想不到啊。”
“但平日裏,她的表現,真的不太像一個商賈之女。”
“她更像……怎麼說呢,更像是一位大家閨秀啊……”
“不,不對。”
“大家閨秀,可沒她這般氣度。”
“她表現得,更像是貴族之女。”
“還得是大貴族。”
“一般人察覺不出來,我李雲絕,可不是一般人,我從小混京城的!”
“就算沒見過,也聽說過,月兮平日種種表現,絕對不是一般人。”
“並且就算我想不出,最初相見還有什麼其他可能,但如此的相見,總是不尋常。”
“誰會站在街頭,隨隨便便就有個衣衫單薄的美人,從天而降掉懷裏?”
“這太傳奇了嘛!”
“再想想,雲月兮,氣度不凡,種種見識,甚至比我還強。”
“尤其是今日之事,她的舉動,很不尋常,真的好像,是個有大秘密的人。”
“唉,現在一想,這點非常明顯啊,怎麼我以前從來沒懷疑過?真奇怪啊!”
“唔……有可能,不是我想不到,而是我,不想去細想吧……”
“我怕細想了,她就有可能,離開我——我們了吧……”
“咦?我這是怕她離開嗎?”
“好吧,確實怕啊……”
“想一想,我好像,已經離不開她了……”
“嗯,月兮對自己的來曆,應該沒說實話,可人跟人相處,哪能處處求全責備呢?”
“不是有句老話說嘛,‘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友’,人生在世,總有這樣那樣的難處。”
“她就來曆,跟我說了假話,但這一年多的相處,絕不是假的!這一年多來,她對我的盡心盡力,也不是假的!”
“所以,還有什麼好多說多想的呢?月兮,不管你被抓到天涯海角,我李雲絕,必盡全力救你!”
海浪天風中,李雲絕在心中,許下堅決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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