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鬥?”李雲絕疑惑道。
“對,血水鬥,這是咱們海族的傳統。”
晗珠道,
“血水鬥,鮮血染遍海水,正是不死不休之意。”
“海怒川主說,我鮫人國,可出一人,與他血水鬥。”
“如果我們贏了,便可恢複我們最後一次提出的條件,便是每一季,奉上從前二十倍的漁獲供奉量,獻上處子鮫人美女,我嫁給他。”
“最重要的,糜澤島還能保留。”
“但要是他贏了,就一定要按他最後說的條件辦。”
“供品漁獲,將為以前的三十倍,我依然要嫁給他,每季依然要獻上處子鮫女,並且,糜澤島,將納入他海怒城的統治。”
“這……”李雲絕聽到這裏,沒著急說話。
想了一會兒,他道:
“其實我有個疑惑。”
“雖說在我看來,恢複成你們最後一次提出的條件,已經非常過分,可,這得從海怒川主的角度來看。”
“對他來說,這樣完全不合他的意。”
“畢竟我聽出來了,說個不合適的話,他可能對娶不娶你,並不太在意。”
“這麼做,不過是為了羞辱你們鮫人國罷了。”
“他真正在意的,是拿下糜澤島。”
“所以我就有點奇怪了,海怒川主怎麼肯主動提出血水鬥?”
“這樣不是讓他,有了拿不到糜澤島的可能?”
晗珠點點頭: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這就是他的狡猾處。”
“怎麼說?”李雲絕問道。
“他這麼做,並非多此一舉、得不償失。”
“他不過是把糜澤島,已經看成囊中之物,現在這麼做,不過是想收買人心罷了。”
“因為,他覺得,我鮫人國無人,他血水鬥,必贏!”
“他不僅要我們割讓糜澤島,還想以後,全體鮫人,都無話可說。”
“為了這目的,他甚至很大方地跟我們的使者說,參加血水鬥、跟他打的那個人,不一定非得鮫人國的人,還可以找外援。”
“哦?”
李雲絕一愣,
“那我還是不太明白,他是不是過於大度了?”
“他怎麼允許你們還能找外人幫忙?”
晗珠慘然道:
“這也是他的狡猾處。”
“您想,如果我們真有厲害得能壓過他的人,無論國人還是外援,還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所以這隻是他,故意顯大度、收買人心而已。”
“再說了,這邪神,做事也滴水不漏,我們不是在張貼招賢榜嗎?”
“對啊,怎麼了?”李雲絕疑惑道。
“嗯,我們已發現,海怒川主收買了咱們鮫人中的敗類,正在附近一直暗中盯看呢,看有沒有厲害人物揭榜。”晗珠氣憤道。
“那……”李雲絕欲言又止,“那在他眼裏,我這幾個人,算不算厲害人物?”
“這……”鮫人公主也欲言又止,“那個……可能……說不定……不算。”
“因為這四天來,海怒城方麵,沒任何反應。”
“可惡!”李雲絕勃然大怒,“竟敢小看我等!”
“哎,也是,說不定那廝得到稟報,正在暗中嘲笑我們呢!”
其實呢,何止嘲笑?
四天前,李雲絕揭榜沒多久,海怒城便知道這個消息了。
負責跟鮫人內奸聯絡的海怒城探子,回來跟海怒川主稟報說:
“跟大王說一件趣事:那鮫人國,一直沒人敢揭榜;但今天,洋流卷來幾個海難逃生者,領頭的小子,竟然咋咋呼呼地揭了榜。”
“鮫人說,看他打扮,應該是中土大陸上的華夏族。”
“他明顯不知內情,也不知輕重,先是看熱鬧,才看了一會兒,還沒打聽啥情況呢,就急著輕飄飄地揭了榜。”
“咱估計這小子,眼裏隻看到不小的酬勞,急著想賺回家的路費,也發一筆橫財呢。”
“那鮫人國,也可笑,明顯實在沒辦法了,也沒人敢跟神力淵深的大王您打,便故意示弱,在考較中,讓那小子通過了。”
“你看看,這鮫人國,不僅弱,還壞,還狡猾,平白讓外鄉人送死,唉,年紀這麼小,可憐,可憐。”
“哈哈哈!”鬼麵巨形的海怒川主,聽到這裏仰天大笑,“小小鮫人國,果然不值得優待,竟是這麼使壞。”
“隨便弄個連情況都沒搞清的外鄉小子來,跟本大王比鬥,這心得有多壞?”
“其實他們還不如,派上次那個來交涉的誰來著……巡海使樂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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