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們給賞挺重,會不會這事兒,很危險?”
“嗯,我想過的。”李雲絕道,“隻是,這世道,什麼好事沒風險呢?”
“別忘了,我還房貸壓身,簡直是房產的奴仆呢,不趁年輕拚一拚,怎麼早日脫掉房奴的身份呢?”
“月兮放心,這個險,我來冒。”
“我去那個什麼海怒城,上場跟人比鬥,一切危險,由我承擔。”
“嗯……”
雲月兮不再勸說,隻輕輕地道,
“都聽你的。不過我們也會從旁幫你的。”
“嗯嗯!”
碧芽兒也道,
“放心,我家仙機哥哥,厲害著呢,不怕的。”
“再說了,還有我們呢!一看情況不妙,咱們也別客氣,一哄而上啊!”
她這話一說,李雲絕立即欣賞地看向她:
“嘿嘿!碧芽兒,還是你最機靈!你這話說得很好,記得到時候一定要這麼辦!”
正說話時,忽有幾個著輕甲的鮫人武士,奔走過來,叫道:
“是有外鄉勇士揭榜了嗎?”
“正是在下。”李雲絕毫不謙遜,朝他們昂昂然一拱手。
“果然相貌不凡,這雙腿,絕有力量。”
為首的武士來到近前,上下打量他一眼,讚歎道。
“還好還好,你可真有眼光!”李雲絕道。
聽了他這話,碧芽兒差點笑出聲來。
這時為首武士合掌一搖,客氣道:
“這位勇士,我乃糜澤島鮫人國的巡海使,名叫樂濘,不知閣下如何稱呼、是何來曆?”
“好說好說。”
李雲絕一抱拳道,
“我叫李雲絕,正是中土神州的遊俠,最善劍術,符法亦有造詣,故也有抬愛的朋友,呼我為‘李仙長’。”
“他們幾個,都是我的夥伴。”
“今日我等偶遊此地,見有招賢榜,一時心熱,便揭了榜。”
“不知巡海使大人,是否要考較在下的武技?”
樂濘聞言喜道:
“原來是李遊俠、李仙長!看來我鮫人國有福,才蒙高人踏足賤地。”
“正如您所說,咱們需要稍稍考較下武技。”
“雖說我看閣下,英偉不凡,肯定武技超群,但無奈規矩如此,還請您多多見諒。”
“無妨無妨。”
李雲絕揮揮手,一副高人的派頭道,
“入鄉隨俗,正要按你們的規矩來。”
“那,究竟要怎麼考較?在哪兒進行?”
“多謝高人體諒!考較不麻煩的,便在一旁空地,跟在下過幾招即可,不難的不難的。”樂濘一臉賠笑地說道。
對他這態度,李雲絕自然很受用。
不過受用之餘,他心裏也有個小小的疑惑:
“鮫人國張榜招人,還許以重賞,分明便是金主東家。”
“怎麼金主東家,對我這個應聘之人,會這麼客氣?處處陪著小心?”
這疑慮,也就是一閃而過。
李雲絕覺得,也許就是鮫人國民風淳樸,對外來之人,非常講禮貌吧。
很快,他們這些人,就來到旁邊那塊空地上。
這塊空地,白石鋪就,呈半圓形,鑲在土堤之上,不到兩畝大的樣子。
李雲絕看了看,這半圓白石場子,應該是沿著土堤,在水裏堆起來的。
來到場地上,樂濘先走到場中央,拔出一把長彎刀,麵對著李雲絕。
李雲絕看了他手中的彎刀一眼,發現並不是中土常見的鋼刀。
那刀身,呈乳白色,看著像是骨質。
雖然刀刃一麵也很鋒利,但質地應該不是金鐵,恐怕是用某種堅硬的海魚骨頭,打磨而成。
不管如何,這是把能傷人的刀,李雲絕便知道,這個考較,並非弄什麼木刀木劍對打,而是來真的。
既然如此,他也抽出了自己的血凰辟邪劍,握在手裏,朝對麵的樂濘鄭重說道:
“巡海使,咱們這便開始吧。”
“好!”
話音剛落,鮫人巡海使樂濘,突然舞刀如風,那把長彎刀,已經化成一團乳白色的旋風,朝這邊飛旋而來。
不僅如此,伴隨乳白刀影,竟還有許多藍瑩瑩的冰粒,憑空生發,狂風暴雨般打來。
別看樂濘剛才態度友好,滿臉帶笑,但一真打起來,還真個出手不凡,並且毫不留情。
見得如此,李雲絕也不敢怠慢,打起十足的精神應付。
他右手挺劍,劍上泛起金紅色的光芒,如同握日在手,朝乳白旋風迎頭擋去。
左手中則凝聚靈力,激發出數條又細又長的青藍色火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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