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應付仰慕者的約會,收獲金錢和快感,但現在,他卻和自己的侍從騎士們,窩在宋國邊境一個叫鐵線山的礦洞裏。
這種狀態,肯定沒鮮花和少女簇擁的日子來得舒坦,但薩克經常在心裏安慰自己:
“受這樣的苦,正是考驗自己對公爵的忠誠。”
“公爵大人的誌向,想要實現,必須交好教廷。”
“我薩克作為公爵大人看重的親信騎士,正要借這個機會,好好聯絡聖光騎士們的感情。”
“至於呆在這些潮濕陰暗的礦洞裏,很難受,也不要緊,等下次出去劫掠時,多殺幾隻宋國的懦弱老鼠,就都回本了。”
這麼想著,他好看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殘忍地笑著,薩克騎士開始回想這幾個月中,自己殺死那些宋國人時的情景。
每次回想那些宋國老鼠,恐懼扭曲的表情,撕心裂肺的慘叫,血肉模糊的傷口,都讓薩克感覺好極了。
敵國老百姓的慘狀,和故國珈蘭的山水風景、美麗姑娘的笑容一樣,都能治愈他的心靈。
這不,他現在心情就好多了。
隻是,才回想到半個月前,殺死的一個宋國農民時,薩克忽然聽到藏兵洞口的方向,傳來一陣尖利的吹哨聲!
他頓時一驚。
顯然這哨音,是放哨的哨兵,示警傳訊。
但藏身敵境到今天,薩克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尖利高亢的哨音。
為了怕暴露藏身地,這種哨音不到萬不得已時,是絕不會使用的。
一旦使用,便證明,事情已經到了萬不得已、十萬火急之時。
“難道藏兵洞被發現了?宋軍大批殺到了?”
薩克心中這麼猜想,卻毫不害怕,反而臉上露出比先前更加顯著的殘忍笑容。
“哈哈哈!真的躲也躲夠了,盼著這一天好久了!”
“要是這些弱宋的保安隊再不來,本騎士還不知道要在這些洞穴裏,藏多久。”
“終於解放了!”
“我要衝出去,把這些宋國兵都殺光,真是大好事!哈哈哈!”
“吉爾斯、吉爾斯,該死的,你在哪兒?”
他開始大聲喊叫自己的首席侍從騎士,叫他召集眾人,輔助偉大的薩克騎士,進行一場暢快的殺戮。
抱著薩克這種輕鬆想法的人,還不少,甚至可以說是全部。
決策都是上麵的大人物做的,藏兵洞裏有一個算一個,哪怕是頭兒,也都是執行者。
藏身敵境山洞裏的滋味,光薩克一個人受不了嗎?
早就都全部受不了了!
現在聽到有敵情警訊音,所有人全都興奮開心,那喜氣洋洋起身拿武器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要去街上遊行,慶祝什麼節日呢。
隻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示警的哨兵很盡忠職守,沒誇大敵情,才起身去拿兵器,所有的藏兵洞口都已經同時一陣大亂,很多人根本沒時間去穿戴甲胄。
這是一場準備充分的偷襲!
察覺到這一點,剛來得及拿兵器的珈蘭騎士們,卻還是不怎麼害怕。
別忘了,能被派到敵境內,執行這樣的特種任務,無一不是薩克這樣武力強大、心性還堅韌的精兵悍將。
區區偷襲,怎會放在他們心上?
反而還更加激起了他們的凶性!
他們戰意更濃,索性不試圖去穿盔甲了,直接布衣布襖,握著騎槍,舉起晨星錘,跳上戰馬,直接朝洞外迅速衝去!
比如薩克的侍從騎士們,還在慌慌張張準備呢,薩克就已經抓起騎槍,跳上吉爾斯剛解開韁繩的戰馬,衝向了洞外。
宋國人這時已經在洞外,跟負責警戒的珈蘭軍卒,打成了一團。
宋國後續的軍隊還在衝上來,珈蘭這邊也有更多的人不斷地衝出洞外,場麵越來越混亂。
藏兵洞外的地形,還算寬闊平坦,正是一處亂石遍布的河灘溪穀。
這種地形平時利於珈蘭人出兵,現在則利於雙方能有更多的人,戰在一起,打成一團。
薩克騎士縱馬衝出藏兵洞,立即尋找攻擊對象。
才眼一抬,他就驚奇地看到,對麵人群中竟有個宋國的黑衣少年,手握著一把長劍,從人群縫裏往這邊衝。
可能他動作比較靈活,還真讓他衝了過來。
薩克頓時笑了。
“這是找死啊。”
“這宋國小家夥,還以為是街頭鬥毆?”
“就憑你這個‘無甲步行單手劍武士’,還敢衝在最前?”
“好吧,既然你送死,那我今天心愛的騎槍,頭一個喝的血,就喝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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