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爭論了,你們看——”
眾人趕緊順著她指示的方向看去,便看見,已經共乘一騎跑遠的女王,借著馬背的顛簸,和撩頭發的舉動,朝身後這邊,擺了三回手。
於是眾親衛便知道了,女王大人給出了下一步行動的指示:
“原地待命。”
進了鐵線山後,李雲絕的馬速越來越慢。
沒多久,他便一揮手,招呼眾人停下來,都下了馬。
他也很有風度地,扶著媚荻下得馬來。
這些都是他曾接受過的珈蘭風俗人情的培訓,此時的他,顯得很像一位真正有涵養的珈蘭國貴族。
見他如此,本來暗中焦躁的媚荻,稍顯愉悅。
此後李雲絕等人,便把馬匹係在樹林裏,輕身簡從,悄悄地往鐵線山深處摸去。
見他們這副架勢,媚荻很是心驚,這一看明顯就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等她接下來,看清眾人深入山中的方向,心裏更是一沉:
“出事了。”
“雖然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但我這位親愛的李哥哥,已經知道了鐵線山的秘密。”
“他是宋國的公務員,他知道,就等於宋國官方,全知道了。”
她變得很著急。
表麵維持著一副茫然的姿態,但內心卻急壞了!
媚荻想找借口離開。
沒想到,才開個口,還沒說完,李雲絕已經一揮手,搖頭道:
“梅迭蘭,若我們剛遇到時,我還有可能讓你走,但現在,不能了。”
“至於為什麼,不用多久,你就知道了。”
“梅迭蘭,你放心吧,有我在,你很安全。”
他這番話,不可謂不情真意切,但媚荻聽得,卻欲哭無淚。
“哎,你不知道我的底細,正因為有你在,才不安全。真是急人。”
雖然媚荻暗中欲哭無淚,但表麵還要強作歡顏,恐怕人生最尷尬的事,莫過於此了。
身為珈蘭國的金血女王,媚荻很少有挫敗感。
就算對上勢力強大的光明教廷,她也少有吃癟的時候。
可能也隻有偶爾現身的珈蘭神族,才能讓她真正恐懼和臣服。
但現在,麵對一個宋國的小小伏魔司健兒,她卻吃癟了,這讓她的挫敗感,分外強烈。
不過她現在也束手無策,隻能身不由己,隨波逐流。
李雲絕的這支小隊伍,並沒走到大山的很深處,並沒觸及到藏兵礦洞的範圍。
離得還挺遠,還在一個極偏僻的溪穀角落裏,李雲絕便揮手示意眾人停下來。
這一下,別說媚荻了,就連一同前來的伏魔司同僚,都不知道李雲絕為什麼在這裏停下來。
他們心裏還納悶:
“不是說好要去看藏兵洞嗎?這兒也不像有礦洞的樣子啊。”
不過很快,他們便看見,一個容貌奇異的女郎,忽然從大山的深處浮現,朝這邊飛速地飄來。
這女郎,肌膚如雪,長發漆黑,樣貌美豔絕倫,神態卻寒傲似冰。
臉上有一對不同尋常的紫眸,眉間還有一朵紅色的彼岸花紋,如電火灼灼燃燒。
穿一身緊湊窄短的紫鱗戰甲,罩著薄如蟬翼的白紗裙。
她飄飄然仿佛不沾地而來,一雙紫眸既不看路,也不看旁邊,隻看著李雲絕一人。
“是鬼!”
在場所有人,一下子便看出來。
媚荻的見識就不用說了,伏魔司的好手們也是見多識廣,一看這模樣,便知這紫衣女郎,不僅是鬼靈,還是很高等的那種。
來的自然是幽羽落。
伏魔司之人,對她有所耳聞,但媚荻卻一無所知。
她驚奇地看著這位絕品鬼女,飄到她媚荻的月光騎士麵前,還忽然神氣婉孌地低頭行了個禮——
媚荻便再次驚呆了。
一個熟悉的想法,再次浮現在她的心頭:
“他從哪兒找來的這麼厲害的鬼靈?”
“難道宋國的人才——不,鬼才——也這麼多了嗎?”
在她的疑慮中,幽羽落已經跟李雲絕報告道:
“東主,那邊一切如常。”
“那個孫元礪,正巧在那邊,也不知道有什麼事。”
“哈哈!”李雲絕頓時大樂,手一揮道,“不管他有什麼事,今天他是真有事了!”
“各位,咱們這就通知大軍,進山圍剿珈蘭的匪軍啊!”
一聽這話,媚荻就知道,麻煩了。
她心裏這個別扭啊。
雖然這事,她並不讚同,來的王室軍,也不是她的嫡係,但她心裏就是別扭啊。
畢竟麵對宋國時,她是珈蘭人。
可心裏再是別扭難受,她還得假裝十分驚奇地問李雲絕:
“雲絕,我的守護騎士,你們在說什麼?什麼珈蘭的匪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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