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指點,雙雙舞劍,劍氣引動了山風,山風吹落了枝頭的梅花,晶瑩黃潤的花瓣,飄落在樹下二人的肩頭、發絲、衣襟上。
此情此景,真有點美人如玉、公子無雙、劍氣如虹的架勢,場景十分唯美。
唯一有點不完美的是,今日孫明傑,竟是鬼鬼祟祟地跟著兩人過來。
看著清麗動人的師姐,跟李雲絕這山民小子勾勾搭搭,孫明傑便氣不打一處來。
開始他還能忍得住,沒想到越看越冒火!
終於,當孫明傑看到,馮宛琴為了示範劍技動作,終於上手,手把手地教李雲絕拿劍劈刺的角度,他便終於忍不住了。
他從山石樹影裏跳出來,跑到近前,皮笑肉不笑地道:
“喲,李雲絕,你真勤勉,練劍練得真起勁。”
“不過你有什麼不懂的,直接問我不就行了嗎?別怕我不教,我還是你大哥呢。”
見他出現,馮宛琴下意識地跟李雲絕分開,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這是少女羞澀的本能。
“嗬嗬。”
李雲絕朝孫明傑笑了笑,平和地說道,
“我這不是怕打擾大哥嘛。正好師姐有空,我便來找她了。”
“哦,這樣啊。”
孫明傑停了一下,故意仰臉望望天,然後說道,
“有點奇怪啊,這還是大白天呢,你怎麼來找師姐呢?”
“要我說,你練功想找她,還不如夜裏來找,做點什麼事情,別人也看不清。”
“哦對了,你們還可以繼續練合修功,陰陽雙修嘛。”
“你!”一聽這話,馮宛琴臉氣得通紅,便想開口喝罵。
不過她平時本來就溫柔,事到臨頭想罵人,居然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兒。
轉而她又想到,這個囂張的孫師弟,還是副掌門明顯庇護的親戚呢,於是就更加語塞,竟是沒罵出口。
她沒罵出口,但李雲絕卻火了。
罵他,沒關係。
反正他來冰月門是做任務的,是過客,重點輕點,他都受了,反正這時候,他不是李雲絕,他是伏魔司來辦事的官差而已。
但孫明傑這話,把馮宛琴給帶上了,那就不同了。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對這位師姐已經很了解了,她是個內心孤苦、受了委屈也不敢說的弱女子。
結果現在,孫明傑還用言語損她,尤其還涉及對女孩子最重要的清白問題,那李雲絕如何能忍?
他的臉,立即沉下來,冷冷道:
“孫明傑,你說我可以,幹嘛把師姐帶上?你這不合適吧?”
“再說了,我請教師姐,不請教你,這很奇怪嗎?這不明擺著的事嗎?”
“上次的賽考,你加上董師姐,都沒打過我們,我還跟你請教個啥?你會教嘛你!”
“再說了,我不喜歡聞臭味。”
說到這裏,李雲絕還故意吸了吸鼻子,搖搖頭,一臉的嫌棄。
“你!你你!”
孫明傑一下子漲紅了臉,暴跳如雷,手指著李雲絕,氣得說不出話來。
李雲絕剛才這番話,一個髒字都不帶,卻比直接罵娘,更把孫明傑給氣得要死。
李雲絕這時見他臉漲得通紅,還“你你你”地說不出話,便嗬嗬一笑,恍然大悟般說道:
“哎呀,我懂了,你剛才一直偷看我跟師姐練功是吧?”
“原來孫師兄你也很好學啊,不過你幹嘛偷看呢?”
“技不如人,就想學,有什麼丟人的?”
“你看,給你看,你正大光明地看好了!”
“師姐,咱們繼續練劍吧,就讓他在一旁學。”
李雲絕這話,說得一本正經,很認真的樣子,但越是這樣,馮宛琴越是想笑。
這會兒,她先前的委屈和怒氣,全沒有了,看著少年一本正經的樣子,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好啊好啊,我們繼續練劍吧。”她恢複了正常,落落大方地說道。
他倆似乎很大方,但孫明傑能繼續看嗎?那臉皮得多厚。
他心說:
“哎呀,以前都沒看出來,這姓李的小混蛋,居然這麼牙尖嘴利。”
“算了,今天不跟他多計較,今日份的茅廁還沒掃完呢。”
“再說了,這會兒一肚子氣,不免心浮氣躁,能偷學到個啥?”
“啊呀?呸呸呸!我怎麼順著他的說法想了?”
“還偷學呢,這倆狗男女,上次不過是走狗屎運,論本事,我跟瑩燈比他倆強多了!”
“呀,說起來,我得趕緊去找瑩燈了,掃茅廁的時間快到了,也跟她溫存溫存,散散晦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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