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宛琴便覺得更累了,心累。
她不想起來了。
不僅要靠在石碑上,她還想索性躺平。
看見她這樣,李雲絕心裏,也很有歉意。
其實,他不是不能配合馮宛琴,修煉到更高的品級。
他已經暗中估摸過了,要是自己全心全意、不保留實力,至少能帶著馮師姐,衝到第四品真光境,比明燈組合掌握的,還能高一級。
隻是,他不能。
他必須隱藏實力。
凡事要以大局為重。
所以他也隻能看著清婉的馮師姐,眼前這副頹喪的樣子。
不過,看女子實在傷心,李雲絕想了想,便蹲下身來,對她道:
“師姐,不用太擔心的,最後一名,未必是咱們。”
“……”馮宛琴眼神空洞,沒啥反應。
“師姐,有信心點。”
李雲絕繼續鼓勵道,
“傳功長老說了,這個合修功,重點靠的是‘悟’。”
“我們賽考時,說不定當場就悟了。”
“師姐,你信我的,等賽考時,說不定有驚喜哦。”
“哦……”馮宛琴終於有了點生氣兒,轉臉看了看他。
女子這時心說:
“別人還談個‘臨陣抱佛腳’,你倒把贏的指望,直接支到上陣後,唉,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
心裏鬱悶地想著,她努力沒把這種情緒流露出來,而是隨口應和了一聲:
“是啊,說不定吧。”
此後她沒再說話了。
她已經不想說話了。
很快就到了第三天。
這一天白石廣場上,臨時用白堊粉,劃出了二十個十步見方的方格,作為比賽的場地。
這一批參加過關賽考的,正是二十對組合,共四十人。
賽考第一階段,所謂“初賽考”,是將二十對組合,按抽簽得到的順序,依次兩兩對陣。
如此便有十場賽考。
很明顯,初賽考的最終結果,就是決出前十名和後十名。
此後,前後各十名內部,繼續分組對陣。
比如後十名,繼續抽簽,兩兩對陣,便有五場賽考。
這第二階段的賽考,便能決出每五名一段的組。
如此就能知道,哪五組落在前五中,哪五組落在後五名當中。
至於具體的名次,再由這段內的五組,繼續抽簽對戰。
因為這時已是奇數組,一開始會有一組輪空;
但接下來,還會按規則,跟已比過的勝利組對陣,視輸贏的情況,再與段內其他組比過。
總之,到最後,一定會決出一到二十組的具體名次。
一般來說,如此賽考,隻需傳功長老一人坐鎮而已,具體事務由其他弟子幫忙。
但今天,不僅傳功長老遊蒼玉在場,其餘一些長老、護法,尤其副掌門孫元礪,也來了。
至於正掌門淩紫虛,自然沒來,他真的沉迷於冰月神功的修煉中。
一聲銅鑼響,賽考開始了。
琴雲組的初賽考,對陣者是杜江潮與黃雨君的組合,簡稱江雨組。
雙方上了場,還沒打幾個回合,杜江潮與黃雨君身形一錯落,一道冰藍色的半月弧光,從二人錯身而過處驟然生發,“噗噗”兩聲,分別打在馮宛琴和李雲絕的前胸上。
不僅擊中,打中的位置,還非常精準地一致,全在右胸膛上部幾乎同一個位置。
當然,因為隻是賽考,上陣者都穿了皮甲,上麵由特殊咒法處理過,能抗拒法術攻擊。
同時參加賽考的弟子,也都被告誡,出招意思到了就行,不要下死手;
要是被發現有誰出了重手,不管有沒有造成嚴重後果,都要被嚴加懲罰。
所以,雖然琴雲組二人被打中,但也沒真正受傷,隻不過意味著,他們被打敗了。
麵對這結果,馮宛琴並沒什麼意外,因為整個參加賽考的二十組弟子中,就屬這個江雨組,實力最強大。
杜江潮和黃雨君兩人,都是比上弦弟子還高的半月弟子,甚至杜江潮的實力,大家公認為已經達到滿月弟子的水準,隻是缺少升級所需的功績契機而已。
當然今天就是他的契機。
要是奪得頭名,他就能升為普通弟子品級中,最高的滿月弟子了。
一旦成為滿月弟子,就有可能升為桂月護法,那就邁入冰月門領導者的行列了。
所以杜江潮怎麼會不拚命?
既有實力,又有戰意,他怎麼會不贏?
所以馮宛琴對這個結果,坦然接受。
但看著李雲絕有些茫然的神態,她還是把個中緣由,簡短地告訴了李雲絕。
李雲絕這時才好像釋然,接受了敗陣的結果,神態明顯輕鬆了下來。
見他如此,杜江潮和黃雨君,都在心裏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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