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對組合,由掌門或長老們指派。
一般來說,都不是隨便指派的,也是考慮到能修煉出神功的最大可能性。
但由於冰神傲月合修功,深奧神秘,對於怎麼才更可能修煉出來,這麼多年下來,冰月門上上下下發現,這,似乎是某種玄學。
真不是弟子越聰明、越刻苦、底子越好,就越能修煉出來的。
於是,在前輩們指定配對時,也某種程度存在著玄學。
有些很厲害的弟子,就被配對了一個弱者,還不能叫屈,因為很可能,掌門長老們,覺得這種組合,更可能成功。
但今日,馮宛琴在白石廣場上,聽到自己的這一輪合修功的配對者時,她還是驚呆了……
是李雲絕!
當這個名字,從孫元礪副掌門的口中說出來時,馮宛琴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當意識到沒聽錯時,她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沒了!
一張清秀的臉,瞬間變得煞白,連身子都開始搖晃了。
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安排!
哪怕這種配對再沒規律,也不可能讓李雲絕這個剛入門的新弟子,跟馮宛琴配對。
馮宛琴確定,這是孫副掌門,在“懲罰”自己!
一定是懲罰,因為不止自己一個人這麼看,周圍的同門們,聽到這個安排時,全都情不自禁地轉過頭,朝馮宛琴投來同情的目光。
站在前麵上弦弟子隊伍裏的董瑩燈,更是回過頭,對這邊投來不加掩飾的得意一瞥。
作為同期拜入冰月門的弟子,董瑩燈一直跟馮宛琴在比。
很顯然,她是贏家,馮宛琴一直是董瑩燈心理優勢的最大來源,也是她的快樂源泉之一。
李雲絕聽到這個安排,也非常驚訝。
“不應該啊。”
他想,
“我一直隱藏實力,裝得挺弱的,也就最近,才受馮師姐感召,不加掩飾地努力修行,但時間也太短了吧?”
“剛聽了一圈,這兩個多月上山的新弟子當中,隻有我跟孫明傑,加入這次的合修功修煉。”
“孫明傑能加入,不奇怪,他底子好,功法高,而且副掌門還是他的族叔嘛。”
“沒見跟他配對的,是這小子最近在死命追求的師姐董瑩燈?”
“天底下沒這麼巧的事。”
“肯定是他的族叔使勁了。”
“可為啥我也在了?”
“更怪的是,為什麼馮師姐的配對者,是我?”
“明顯在別人眼裏,我很弱,資質平平,還不上進,也就最近才稍微勤奮點。”
“讓我跟馮師姐配對,坑的不是我,是馮師姐。”
“這就怪了,她不是跟副掌門,有‘私交’嗎……”
“馮師姐的實力,也就一般,否則不會至今才是下弦弟子——說起來這一點,倒有點像我那汪鬆平汪大哥。”
“再跟我配對,那不擺明了,讓我倆當最後一名?”
“剛才聽說,最後一名,很倒黴的,不僅降級,還要去掃茅廁。”
“我倒還好,反正是最低級,掃掃茅廁,這事兒以前在京城為了糊口,也不是沒幹過,幫人運過好多回夜香;但對馮師姐,這事兒就太傷人了。”
“本來幾年都沒混上去,還是下弦弟子,再掉成往往是新弟子的朔月等級,那真的是羞辱到家了。”
“而讓她一個女兒家,去掃茅廁,自然也是莫大的羞辱。”
“這這,怎麼會這麼安排?真的很奇怪啊!”
“和我看到的聽到的,不一樣啊,沒道理啊。”
想了半天,他都想不通,最後隻能在心裏歎息一聲:
“可能,那孫元礪,是個跟渣滓差不多的負心男,簡稱‘渣男’。”
今天馮宛琴對李雲絕的練功輔導,不用等到傍晚時了。
兩人已經是合修功的配對男女了,現在正需要一起領會,師門發下來的功法要訣。
於是兩人便去了專門合練神功的場地,冰心台。
冰心台離觀星台不遠,屬於高級的練功場,各種兵器、法具齊備。
不僅他們這兩人,其他組合,如孫明傑和董瑩燈這對“明燈組合”,也來冰心台練功了。
雙方碰到時,董瑩燈還以前輩師姐的姿態,假惺惺地鼓勵馮宛琴。
麵對她的鼓勁,馮宛琴卻臉色蒼白,但還是勉強笑著,感謝董瑩燈的關懷。
孫明傑則得意勁兒溢於言表。
他也像董瑩燈那樣,假惺惺鼓勵李雲絕,但明顯演技不如董瑩燈太多。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掩飾,嘴裏說著假惺惺的關心話語,卻在最後還是忍不住,“哈哈哈”地放聲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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