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飛火術這麼難嗎?”
“還是馮師姐天資太差?”
“不敢賭。”
“我還是要隱藏實力,否則諸多不便。”
這麼想著,他手一揚,又是一個飛火術打出去。
這次他故意沒控製火焰的準頭。
卻沒想到,一不小心,這團鮮紅的火焰,竟飛向站在不遠處的馮宛琴,擦著她蓬鬆的雙螺髻飛過去。
雖然隻是從旁邊擦過,但火焰還是燒焦了她的一小綹發絲,現場立時飄蕩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焦臭味。
馮宛琴呆住了。
俄而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下意識地伸手摸摸被燒焦的發絲,便有散碎的灰屑,在她的臉前飄飛。
她頓時有點難過,表情不自然起來。
李雲絕覺得非常尷尬。
“真倒黴!怎麼無巧不巧,燒了她的頭發?”
他連忙跑過去,連連道歉:
“對不起師姐,沒想到會燒到你的頭發,我、我……”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說。
見他狼狽,馮宛琴卻展顏一笑,柔柔地說道:
“不要緊,你又不是故意的。”
“看來師姐剛才誇早了,之前那次隻是偶然,你還得多加練習啊。”
“是……”見馮宛琴這樣,李雲絕內心反而更加愧疚了。
他便道:“我會好好練的。”
這次的話語,變得真誠了許多。
這時李雲絕的心裏忽然一動:
“剛才師姐怎麼這麼倒黴?”
“我這飛火發出去,四麵八方都可以飛,怎麼偏偏擦了她的頭發?”
“難道……碧芽兒不聽話,按耐不住,偷偷跑上雲浮山來,剛才暗中使了‘月之晦’?”
疑心生暗鬼,他忍不住轉頭左右看看,想看看碧芽兒是不是真的躲在一邊。
不過很快李雲絕自己心裏倒笑了:
“我瞎想個啥?”
“真要施展月之晦,我這個星穹之主,怎麼會沒感應?”
“哎,我還真成了小師弟,想法都幼稚了。”
馮宛琴看他剛才左右觀望,會錯了意,笑道:
“師弟別看了,剛才沒人看見。”
“隻要師姐不說,沒人會知道你剛才失了準頭。”
“你不用擔心被人嘲笑的。”
“師姐……”簡簡單單幾句話,李雲絕又被感動了。
按理說,經曆過這麼多事,經曆很複雜,他不該這麼容易被感動才是。
也許,是很早成了孤兒,很少有人這麼溫柔地對他罷了。
這方麵,他確實缺失。
看著溫柔笑著的馮宛琴,李雲絕便在心裏做了個決定:
“任務要完成,馮師姐的感受,也要顧及。”
“不能對她沒心沒肺,甚至還連累她了。”
“如果真那樣,咱跟那些混蛋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裏,他忽然有點疑惑起來:
“看師姐對我,溫柔耐心,性格這麼好,怎麼私下會跟那個年長的孫元礪,攪在一起?”
“真是很奇怪,太違和了。”
“哎,算了。”
“人家樂意,能咋辦?”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就別想有的沒的了。”
“畢竟我來這兒,隻為完成公務,其他的,不必多想。”
“她於我,我於她,不過都是過客而已……”
心裏這麼想,李雲絕頓時變得坦然了許多。
但在霞光中,他還是對馮宛琴認真地道:
“師姐,你放心,我會按你的教導,認真練習的。”
在今日之前,他在冰月門中留意打探的,都是那些可能和外敵勾結的情況;
但今日之後,他也留意有關馮宛琴的信息。
他發現,馮宛琴在冰月門中,並不顯眼,長相不算頂尖,實力也一般。
從她入門好幾年,還是下弦弟子就可以看得出來。
和她同年進入冰月門的董瑩燈,都已經是上弦弟子了。
所以沒多少人談論馮宛琴。
但有意思的是,在不多的談論裏,李雲絕聽到有些師姐,私下裏還傳風言風語:
“那馮宛琴,資質平平,卻還經常被派去擔當各種事務,挺奇怪的啊。”
“莫非……”
“她生就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最受那些老頭兒的青睞,不會是她被門中哪位大人物,給揩了油、暗中有苟且吧?”
偷聽到這種話,李雲絕理智上,覺得“你們猜得還挺對”,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煩躁,就是很不想相信。
甚至他還想衝出去,跟這幾個嚼舌根的女人對罵。
幾日後,室友孫明傑,在晚上睡覺前的臥談中,按慣例聊起門派中的女子。
李雲絕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有一搭沒一搭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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