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裏,居高臨下,他不容易被下方那片樹林裏出來的人看到,但又能觀察到那裏的動靜。
並且,李雲絕估摸了一下,自己藏身的幾塊巨石,錯落的角度很好,即使那裏麵的人,沿著台階往上走,自己也可以隨之轉換位置,始終藏在山石後麵,不被來人發現。
隱藏好後,他就變得有些興奮:
“是有奸細在林子裏接頭嗎?”
李雲絕既興奮、又緊張,腦子開始高速轉動,盤算一會兒可能出現幾種情況,以及每一種情況,自己將如何應對。
他的手,已經下意識地按住門派配發的鋼劍劍柄上了。
自己的血凰辟邪劍,此時也藏在身上;
這古劍是靈器,可以如意伸縮大小,李雲絕現在就將它放在衣兜裏。
目不轉睛地注視時,他心裏也想到:
“待會兒,要是被他們發現了,他們功力又很強,我就把辟邪劍給拿出來,不能猶豫。”
“畢竟抓奸細要緊,活命也要緊,也不怕身份暴露。”
“反正,我可是朝廷的人,冰月門能把我怎麼樣?”
心裏轉動著這樣的念頭,李雲絕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下方那片山石樹林。
這時候,日頭正在中天,燦爛的陽光將那片山石,照得白晃晃的,有點晃人的眼睛。
不過這對李雲絕來說,毫無影響。
他並沒有等多久,很快那片山石後,又傳來幾聲響動。
還不待李雲絕,仔細分辨是哪種聲音,卻已經看見一個人影,突然從山石後麵跑出來。
是個女人。
穿著冰月門的女弟子服。
有些氣喘籲籲,還有些衣冠不整。
李雲絕心裏一喜。
但等他定睛一看,卻吃了一驚:
“馮宛琴?!”
顯然跑出來的馮宛琴,有點惶急,一從山石後轉出,便快步跑上了石階,往山上方向跑過來。
李雲絕立即轉動角度,隱藏好身形。
馮宛琴飛奔上來時,也沒注意仔細觀察周圍,很快就從李雲絕藏身的山石邊跑過去。
李雲絕在山石後,默默注視,發現師姐正紅著臉,急急跑動時,還有些不尋常的喘息。
很快,師姐便跑上去了,消失在觀星台下的入口。
但李雲絕想了想,還是沒動,反而更加隱藏好身形。
趴在山石後,他靜靜地往下看。
果不其然,沒多會兒後,他看見又有一個人,從那片山石後轉出來:
正午的日光下,他看得分明,這人正是冰月門副掌門,孫元礪。
他挺瘦,三角眼,吊梢眉,臉有點黑。
頷下有撮山羊胡,嘴角還有顆痣,不笑的時候,頗顯得有些陰沉。
這種長相,李雲絕不會看錯,正是孫元礪。
等孫元礪又往上走了點,李雲絕便看見他的臉色,顯得有些得意。
李雲絕靜靜地等他過去,目送著他,消失在觀星台下的石階入口。
無論是馮宛琴還是孫元礪,都沒想到,光天化日下,有人在對他們暗中窺伺。
李雲絕又等了好一會兒,確認那山石後樹林裏,再沒什麼人出來,就悄悄地走出來。
他又一副閑逛的樣子,沿著台階往下,往那片別人口中的池塘去了。
這一路,他有些思緒起伏。
本來他對馮宛琴的印象挺好的,但現在,卻有點咂嘴了。
但他也不往心裏去。
世間百態,他就算沒親眼見過,也聽過太多。
他理解這事的合理性。
倒是有件事,讓他想起來,便忍不住樂了:
“哈哈!”
“終於明白,孫明傑那廝的好色勁兒,是從哪裏來的了——是家族傳承啊!”
這些天來,除了暗中觀察,李雲絕也在冰月門中,按部就班地練劍,學習基本的法術。
真別說,他發現,還真學到不少東西。
別看他現在本事不俗,實際是因為得了奇遇,畢竟不同於自幼習武修煉的人,比如孫明傑。
所以很多基礎的學習,他缺失了。
冰月門新弟子的身份,倒正好讓他補齊這一點。
雖然學的東西,威力不太強,但重要的是,對他很有啟發;
很多法技,以前雖然會、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知道為什麼了。
因為身懷功法,他學習這些,領會很快,進步也很快。
要換成孫明傑,早就滿世界嚷嚷,尤其跟那些如花似玉的師姐顯擺了。
但他卻沒有。
李雲絕故意壓抑自己,明明第一時間領悟了,第一眼就看會了,偏偏要顯得呆頭呆腦、笨笨拙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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