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說了一大通,過足了嘴癮,他這才想起來,問問這位室友,到底是什麼來路。
聽他相問,李雲絕憨厚地笑笑:
“孫師兄,見笑了。”
“咱跟你,沒法比,小弟就是京城郊外的一個山民。”
“自幼家貧,住不起城裏的房子,家就落在東郊的亂葬崗附近,胡亂過活。”
“哈哈哈!”孫明傑忍不住失聲大笑。
他有心保持世家子弟的修養和風度,但聽李雲絕說出這樣的來曆,他實在沒忍住笑。
不過笑完,他也很快反應過來,“咳咳”兩聲掩飾,然後很不走心地說了句:
“嗯,那你也挺不容易的。”
然後又興致勃勃地繼續點評師姐們。
說了幾位,他忽然心裏一動,也根本沒啥顧忌,脫口就問道:
“李師弟,你是山民,就肯定沒見過真正的好貨色吧?”
“畢竟山裏的女人,都要幹苦活,挑水、砍柴,肯定都很粗壯。”
“師弟,你見過的那些女人,是不是臉都不白,皮膚灰不溜秋的?”
“腰也不細,粗得跟水桶似的?”
“手和腿,也是粗手大腳的?”
“還有屁股,對,屁股,是不是都像大磨盤子?”
“或者幹脆幹癟瘦小、巴掌大小?”
“她們說話也高聲大嗓、很難聽吧?”
“什麼眉眼神態媚不媚,也根本無從談起吧?”
“你見過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吧?”
“呃,我見過的女人啊……”李雲絕有些發愣。
他心裏不由得順著孫明傑的問話,想道:
“白?”
“都挺白的啊。”
“腰?”
“碧芽兒的腰好細,她蹦跳時,我都怕她腰肢折斷。”
“腿?”
“羽落的腿好長,其他的人也不短。”
“臉?”
“月兮挺美,其他人也很美。”
“媚?”
“那個梅迭蘭不錯,挺媚,挺主動。”
“聲音的話……”
“每個人說話都很好聽啊,很悅耳,很動聽的。”
“至於屁股……”
“咳咳!我都在想啥呢?太下流了!”
“我為啥要跟著他的思路走啊?這家夥,就是個色胚!”
“我順著他隨便說兩句就行了。”
於是他眨眨眼,重重地歎息一聲:
“唉!是啊……”
“都是些粗手大腳的,長得很醜、不能看,還水桶腰,一開口,聲音又吵又刺耳,真嚇人,唉……”
聽他這麼一說,孫明傑的心裏,更加的快意。
他的優越感更強了,想要占上風的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但他表麵,還不能流露出來,畢竟,他覺得自己,是有修養的世家子弟呢。
一想到這,看到垂頭喪氣的室友,孫明傑還真有些同情。
“算了,別難過了。”
孫明傑難得地擺出一副真誠的表情,
“出身這種事,咱也沒得選。”
“但既然被分到同一間弟子房,那咱就算有緣分。”
“雲絕,你放心,我是副掌門的侄兒,在這冰月門,肯定要走鴻運的,到時候一並帶挈你。”
“那太好了!多謝多謝!”
李雲絕連聲感謝,激動地不停搓手,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
“嗯。”
孫明傑的心理優勢,再次得到滿足,便慢條斯理地道,
“不僅冰月門中的前程帶挈你,女色方麵,也帶挈你。”
“我孫明傑天生好男兒,百年難得一遇的俊傑,女人方麵,肯定不可能一棵樹上吊死的。”
“到時候,我甩掉的——”
“咳咳,我是說,兩人合不來,分掉的師姐師妹,到時候我把她們,頭一個介紹給你,不讓你孤苦伶仃的。”
“……”
李雲絕愣了一下,才點頭道:
“我謝謝你啊!”
孫明傑一擺手:
“倒不用謝,都是好兄弟。”
“我看你,太寒酸憋屈了,能讓你開開葷,也是我這當大哥的,應該做的。”
到這會兒,孫明傑已經自居大哥,把李雲絕當成他在冰月門中,收的第一個小弟。
孫明傑的小弟,李雲絕,這些天在雲浮山冰月門中的表現,呆頭呆腦,沒什麼見識,似乎看什麼都新奇。
所以,隻要有空,他就到處閑逛。
練劍的白石廣場逛,煉丹的太極丹房逛,望氣觀星的觀星台逛,議事的冰月堂逛,就連弟子房,他都瞎溜達來、溜達去。
要不是有人攔著,他連女弟子房“素娥坊”,都想進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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