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這女弟子隻不過看了幾眼,便怦然心動了……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不由得心裏笑罵道:
“哎呀,馮宛琴!你在幹什麼呐?”
“是不是整天見不到人,便連個少年郎,也動春心啦?”
“其實他也不過是模樣周正了點,連底細都不知道呢。”
心裏責怪自己一通,馮宛琴便開口,介紹了自己之後,便盤問李雲絕的來曆。
李雲絕有些緊張地自我介紹道:
“馮師姐,我叫李雲絕,是京畿路一帶的山民。”
“我自幼父母雙亡,早成孤兒,由姑母養大。”
“平時沒正經事做,混跡於京城市井,勉強求活之餘,一直向往當道士。”
“平時一有機會,我便讀道書,還跟一個遊方道士,學了幾手粗淺的五行法術,還有點懂畫符製符。”
“停——”
李雲絕剛說到這兒,馮宛琴便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你說你會點法術?”
“是啊,不過不太會,隻能稍微使出了一點。”李雲絕既驕傲、又有些局促地說道。
“那也不錯,你施展出來個給我看看。”馮宛琴道。
“好,師姐請看——”
李雲絕一伸手,攤開手掌,口中念念有詞。
過了好半天,他才停住了念誦,最後喊了聲“掌心火”,那攤開的掌心裏,真的忽然冒出一朵火苗!
這火苗雖然微弱,但顏色赤紅,搖曳動蕩,赫然真是一朵掌心火。
“師姐快看,掌心火!”李雲絕很急切地喊道。
“嗯,我看著呢,你這火——咦?”
話剛說到一半,馮宛琴戛然而止——
她終於明白,為啥少年很著急地喊她看,因為自己一句話還沒說完,少年手心裏的火苗,搖動了兩下,就熄滅了。
“嗬嗬……也不錯了。”
馮宛琴溫婉地笑笑,鼓勵道,
“李雲絕,你沒正經學過法術,還能激發出掌心火,雖然靈力很弱,火力低微,但……說明你有法術天賦啊!”
“況且你年紀還小,隻要拜入冰月門中,修煉一段時間,很可能你的法術成就,不可估量。”
“啊?真的嗎?”李雲絕一臉激動。
“真的,你相信我。”馮宛琴笑道。
“哦,對哦!應該是真的!”
李雲絕好像忽然想起什麼,驕傲地說道,
“師姐不是第一個說我有法術天賦的人。”
“半年前,我在酒樓裏混事呢,有天碰到個食客,看我跟閑漢朋友露了一手掌心火,他就說:‘李小哥有法術天賦,若是還呆在京城街巷裏,平白埋沒了,倒不如去昆侖山,有許多厲害門派,要是能拜入其中,說不定將來有大成就。’”
說到這裏,李雲絕的眼神變得亮晶晶:
“師姐,你說,能吃得起酒樓的,都是大人物哇,他們說的話,肯定不錯!”
“於是我回去,立即收拾行李,把攢了很多年的錢都帶上,一路省著花,跑到這昆侖山來了。”
“一路上,我不停打聽昆侖山的門派,便聽說冰月門所在的雲浮山,挺暖和,不用挨凍受寒——”
“咳咳!不是,我是聽說,冰月門很厲害,能教給我很厲害的法術,好像還有什麼鎮派神獸。”
“我一聽就來了勁,所以今天來師姐這兒,準備報名加入冰月門了!”
李雲絕這番話,七分真,三分假。
關於自己的身世經曆,都是真的。
假的隻有為啥來冰月門。
妙就妙在這裏,如果大部分假,不僅眼前過不了關,日後時間一長,被人冷不丁一問,很容易前言不搭後語,便露餡了。
果然,光是這一番自我介紹,馮宛琴便已經沒有絲毫疑慮了。
但她還是按照規程,又問了一些身份細節,李雲絕依舊對答如流。
這一下,馮宛琴更沒絲毫懷疑之心了。
就衝這份誠懇中不乏緊張、問到具體信息時毫不猶豫回答的樣子,就知道,少年說的都是真的。
再說了,馮宛琴覺得自己,有什麼理由去懷疑來人?
窩在邊陲大山溝溝裏的冰月門,真有那麼吃香嗎?
所以別說懷疑了,馮宛琴問這麼多,就已經有點過分了。
其實呢,以前在接引處值班,真不用問這麼多問題的。
畢竟不是什麼香餑餑,地段偏就不說了,昆侖山中厲害門派都多啊?
冰月門隻算中等,真沒什麼挑三揀四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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