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仙內心惶恐。
但沒多會兒,他就鬆了一口氣:
那妖女,自林中現身後,居然一直隻是袖手旁觀。
“哈哈哈!”
金靈仙心中鄙夷笑道,
“也是個識時務的妖,知道自己身嬌力弱,便不敢上前。”
“當然主要是被本妖仙的凶猛英姿,給嚇著了!”
這麼一想,金靈仙信心大漲,更賣力地揮舞銅錘,要盡快把眼前兩個小男女,給解決了。
那之後,他想著,看那小妖娘們長得不錯,就把她連嚇帶哄收服了,從此洞府也不空虛,漫漫長夜有人暖被窩了,也能隨時用來發泄發泄火氣了。
金靈仙想得很美,但對麵的李雲絕,手中的利劍卻越使越快。
正在金靈仙有點手忙腳亂時,李雲絕突然朝前突刺一劍——
和之前的攻擊相比,這一劍,很不尋常,竟帶著火色的光波,便瞬間刺破了虛空,好似無視了距離的限製,神出鬼沒地刺向豹子妖的咽喉。
金靈仙戰鬥本能絕強,瞬間就感應出這一劍的不尋常。
作為強悍而又狡猾的豹子妖,金靈仙很少有真正驚恐的時候——
但這一刻,他嚇得魂飛魄散!
他感應到一股既凶猛、又慈悲的寂滅之意。
來不及奇怪為啥這麼矛盾錯亂,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猛地往旁邊一躥。
按理說,能避開,他有數的;
卻沒想到,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他腳下的泥地上,居然有根突出地麵的陳年老草藤,人畜無害地懸在他腳掌的上空,形成一座彎彎的藤橋——
就是這小藤橋,絆住了向上飛躥的金靈仙,拖住了他的後腿,讓他沒怎麼躥起來。
其實就算沒完全躥起來,隻要能幫他躲開要害也好。
卻沒想到,他往上躥了一半距離,確實躲過了致命的咽喉被紮;
但還沒來得及高興,草藤就把他生生拽住,居然讓他的左胸膛,硬生生地迎向飛刺而來的劍尖——
這情景,就好像,自己主動往上一跳,主動挺起胸膛,故意讓少年刺一樣!
金靈仙驚得渾身都一縮!
他已經意識到問題所在:
“晦氣!怎麼會這麼倒黴?”
“這洞府門前,一草一木我都熟知,怎麼這關鍵當兒,我居然不察,被一條草藤拖了後腿?”
到這時,他想緊急應變,努力躲閃過去,但已經來不及了;
隻聽“嗤”的一聲,少年掌中利劍,帶著霞波一樣的鮮紅火光,紮進了豹子妖金靈仙的左胸膛。
就這樣,金靈仙躲過了致命的咽喉,卻把另一處致命的胸膛,送給了敵人銳利的劍尖。
熾熱的劍鋒,刺破了血肉,紮進了火熱跳動的心髒。
金靈仙感受到一種奇異的痛感時,也終於有點反應過來。
“好像剛才那一瞬,那個袖手旁觀的妖女,對自己這邊,作了什麼法。”
“然後俺就感覺渾身不對勁,真就絆到草藤上了。”
當然,這想法隻是隱隱約約的模糊感覺,金靈仙這會兒已經沒時間、沒精力、更沒心情,去把這事想清楚了。
他的胸膛被洞穿,血流如湧。
受到如此重傷,他再也撐不住,撲通一聲倒地。
看他血流如注、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多半很快就要死了。
一直沒作聲的碧芽兒,這時候,終於跳腳拍手歡叫了:
“太厲害了!”
“月之晦,真好用!”
聽了她這歡呼,重傷瀕死的金靈仙,都好像有一種奇妙的解脫感:
“噢。終於知道真正殺死我的,是什麼了……”
雲月兮這時,看了一眼地上的大口袋,又看向李雲絕,笑道:
“東主這回,收獲不小呢。”
“當然不小!”
李雲絕得意洋洋道,
“咱不僅殺了吃人的妖怪,還把他的贓物來了個卷包燴、黑吃黑——”
“不對!是白吃黑。”
“我可是行俠仗義的仙長,今兒不過是,沒收吃人豹妖多年來的非法所得。”
“月兮,碧芽兒,你倆今天表現都不錯,配合得很好。”
“放心,該你們的那一份,絕少不了。”
“噢,那謝過東主了。”雲月兮笑盈盈地說道。
碧芽兒則笑得合不攏嘴:
“哇哈哈,好開心呀,跟著東主哥哥,發大財啦。”
“那當然!也不瞧瞧我是誰,哈哈哈!”李雲絕也雙手叉腰,仰天大笑,得意洋洋。
這樣的場麵,熱烈歡慶;
卻沒想到,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忽然自不遠處的叢林中響起:
“喲謔,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們幾個在這兒坐地分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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