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熦紅焰和碧芽兒傳報時,便已經跟他說了,門口這人,很可能是來找茬兒的。
李雲絕便有了準備。
結果出來一看,他頓時把找茬的這廝給認了出來:
“這不是陸玄章嘛!”
“上次小爺想入會,就是他鼻孔朝天,瞧不起人,還冷嘲熱諷的,沒想到今天,竟然找上門來了。”
“真可惡!”
“枉費他還是二劍滅妖會員,看來是有才無德了。”
有了前情,再加上眼前這小子趾高氣昂的樣子,李雲絕就很不高興。
不過,還是那句話,打開門做生意,和氣生財,這可是他教別人的,便也就忍住心裏的不快,朝陸玄章拱手笑道:
“原來是陸大哥啊,上回咱在滅妖人行會,還有過一麵之緣呢。”
“是啊。”
陸玄章很潦草地拱手回了個禮,鼻孔朝天地說道,
“你,李雲絕是吧?你這店鋪門頭,掛的徽標,是模仿咱滅妖人行會正規頒發的協同之徽。”
“為避免混淆視聽,你趕緊給我撤掉!”
他說這話時,真的是“鼻孔朝天”的,因為他正仰著臉,指著門頭的木牌,跟李雲絕說話。
本來看他這樣子,李雲絕就來氣,更何況,他現在所說的,是要實實在在影響他生意的。
這咋能忍?
李雲絕臉上依舊帶著笑,但口氣已經不太客氣了:
“陸兄弟,上回見你,耳聰目明的,怎麼今天再見,卻發現你眼神不太好?”
“你看不清字、還是看不清畫?”
“我這協同之徽,無論圖文,都跟你們的不一樣,為啥要拿掉?”
“呃?!”陸玄章完全沒想到,這小子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強硬,倒讓他一愣。
等反應過來,他就更加生氣了!
陸玄章是真有本事的,年紀輕輕,居然金、土兩係雙修,這“金土仙童”的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
所以直到今天,他都順風順水,碰上的人,也全都客客氣氣。
這很好理解:
不如他的人,自然仰視,各種奉承;
比他厲害的人,又往往是年長的前輩,對他這樣躥得快的少年英傑,天然都很喜愛,各種鼓勵照顧的。
所以直到今天,陸玄章都很少碰上嗆自己的人。
如果有,隻能是他爹;隻有他老子,才舍得嗆他兩句。
結果,今天碰上個不是他爹、年紀還比他小的李雲絕,居然出言不遜,明裏暗裏地諷刺他。
這讓他如何能忍?
雙方才對答一句,陸玄章心裏的這股子火兒啊,已經需要運用極大的養氣功夫,給強壓下去了。
“嗬嗬!”陸玄章盯著李雲絕,冷笑一聲道,“看你這廝,模樣周正,年紀輕輕,居然如此奸猾。”
“還說我眼神不好?難道不是你在睜眼說瞎話嗎?”
“你看你這徽記,無論圖文,處處模仿我滅妖人行會的正宗授權,這奸猾借勢之不良用心,不是昭然若揭嗎?”
“哈!什麼昭然若揭?我可看不出來。”
李雲絕也不慣著他,不客氣地道,
“姓陸的,我也不跟你多說啥。”
“上次打過一次交道,就知你是個嫉賢妒能小心眼的人。”
“好,今天你說我借勢,我說我沒借,你能咋樣?”
“說咱借勢,是你的臆測,就憑你一張嘴說,紅口白牙一通瞎白話,就是事實了?”
“難道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說小爺我殺了人,我就殺人了嗎?走遍全天下,也沒這道理!老少爺們,你們說我說得對不對?”
“對!”圍觀的群眾齊聲高喊。
其實這些人,隻想看熱鬧,不想摻和在裏麵,尤其不少人還認出,找麻煩的青年人,正是滅妖人行會的紅人陸玄章。
於是便不想摻和呼應。
但誰讓李雲絕,一番道理說得行雲流水,最後那個問話,又出其不意呢?
就逗得人,不知不覺應聲喊出聲。
有不少人,“對”字一喊出口,就後悔了。
不過很快又釋然:
“看看左右周圍,大家都在喊;我混在裏麵,怕個啥?”
“下次還喊!喊這一嗓子,渾身舒坦。”
他們釋然,陸玄章正相反。
在雷鳴般的喊對聲中,他氣得臉色通紅!
平時連個重話都聽不到,結果現在眾口一詞,喊著口號跟自己作對,那還不把陸玄章給差點氣炸了?!
本來挺白的臉,這時候漲得通紅,連眼珠子都充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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