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這親戚來羅大人家走動,看他發愁,便說了一件事。”
“他說,他在京城住的地方,同一個坊巷裏,有個鄰居,便曾請過一位伏魔司的人。”
“這人雖然很年輕,但非常厲害。”
“本來這樣的伏魔司高人,請也請不到,正巧他家特許開了個斬妖除魔的店,花錢便能請他辦事,便去請了。”
“這一請,您猜怎麼著?”
“那特凶惡的妖魔,一下子便被這高人解決了!”
“咱羅縣丞一聽這茬兒,趕緊詳細問了,問完連飯都沒吃完,就急忙忙回縣衙找毛縣尊,把這事說了。”
“咱毛縣尊真急白了頭呢,一聽這話,那還不趕緊派人來京城請?”
“這不,小的便幹了這跑腿的活,今兒來您的清涼仙山上,請您出山,到舞陽幫咱縣,扶危濟困呢。”
“小李仙長,您放心,在商言商,咱酬金不用擔心。”
“舞陽雖是區區小地方,但誠意還是很足的,您請看,這是訂金——”
陳魁說著話,已從懷裏貼身處,拽出個小包裹,放到麵前石桌上。
他把包裹一打開,李雲絕一看,頓時被一片金燦燦的光芒,給晃暈了眼:
原來,原來是五隻小金錠!
這會兒陽光正強,五隻小金錠明晃晃、金燦燦,頓時讓李雲絕眼花繚亂。
見到這樣,李雲絕脫口叫道:
“呀!這正是我喜歡的……顏色!”
有了上回二百兩“巨款”收入的鋪墊,李雲絕現在看到這五隻小金錠,相對鎮定不少。
他之前已經思考過了,那詛咒雖然坑人,也很頑皮,但還算講道理。
上次二百兩銀子,分文沒少,便說明隨著自己成功的生意做多了,那個詛咒限定的酬金上限,也水漲船高,增長了許多。
這就說明,這詛咒還挺人性化的,知道業務增加、人手成本增加,也需要隨行就市了。
李雲絕看著小金錠,努力忍住笑,頗顯得比較正經。
陳魁是有眼力勁兒的人,見他隻是盯著金錠看,心裏忽然一動,想到了少年那個伏魔司克邪健兒的身份。
他頓時一驚,連忙堆笑說道:
“李仙長您放心,咱們毛縣尊,人如其名,真個是青天大老爺,清如水、明如鏡的。”
“這金錠,大半不是出自舞陽縣衙庫房,而是咱毛縣令自掏腰包呢。”
“回頭一查您就知道,毛青天毛大人,出身杭州富家大族呢。”
“哦?是嘛。”
李雲絕忽然有些動容,瞥了陳魁一眼道,
“原來大半是自費,毛大人果然是青天,居然為民請命,自掏腰包,小弟佩服佩服。”
說到這兒,他忽然麵容一肅,義正辭嚴道:
“陳班頭,你要知道,本健兒真不是為了你們的錢,真的隻是,看不得咱縣裏,總走失人口!”
慷慨激昂說這話時,李雲絕的手可沒閑著,一個接一個,穩準狠地拈起小金錠,都揣到自己懷裏。
整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毫無瑕疵,不愧是連創捉妖佳績的高手!
此情此景,盡收陳魁眼底。
但此時陳大班頭,卻目不斜視,仿佛根本沒看見李雲絕的斂財動作,隻是滿臉陪笑地讚道:
“對對對!說得太好了!”
“小李仙長果然俠義正直,滿心都是黎民百姓,小的佩服佩服!”
說著話,他居然還鼓起掌來。
“過了過了,陳班頭過獎了。”
李雲絕擺了擺手道,
“對了,不知陳班頭可否告知,那位羅縣丞的京城親戚,提及的鄰居,叫什麼?”
“啊?他?容小的想想……”
陳魁努力回憶著道,
“叫、叫……叫什麼來著?”
“哦!想起來了,好像叫馬德,住京城清水街來著!”
“哈,是他啊。”李雲絕恍然大悟。
看著賠笑的舞陽縣班頭,他心裏美滋滋地想:
“嘿!果然做好口碑很重要!”
“每個辦成事的客戶,都是咱星上屋的好宣傳,效果堪比宋記滅妖牙行!”
陳魁來請星上屋幫舞陽縣探案,說成之後,為避人耳目,雙方並沒一起去舞陽,而是分開走。
陳魁依舊普通平民打扮,風塵仆仆地回去舞陽。
李雲絕則是一副遊俠兒的打扮,腰間佩劍,白衣勁裝。
走在大路上時,他還趾高氣昂,一看便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子弟,熱衷遊俠故事,便扮作遊俠出門玩耍。
為配合他這副裝扮,雲月兮、碧芽兒、幽羽落,都穿一身薄襖衫、厚羅裙,腰間懸劍,打扮成佩劍侍女的模樣,一路跟他隨行。
白骨鬼車鳥,這時也不斷飛躍於沿途的暗影,隨著幽羽落一路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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