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立即暗叫一聲道:
“豁出去了!”
他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拔腿飛奔,緊隨妻子之後,衝進了第三進院子最東邊的臥房!
剛衝進臥房,他便見自己的娘子,和之前判若兩人;
此刻她麵色猙獰,高舉花鋤,要朝雲幽二女砸去。
這會兒二女,還在極力跟掛畫相抗呢,根本分不出手來。
馮作賓見狀,大吃一驚!
他毫不猶豫,一把抄起手邊一張花梨木椅子,奮力朝夏金桃手中花鋤打去。
他的動作,十分迅疾,終於趕在夏金桃砸下花鋤前,將花鋤一把打掉!
這時馮作賓已是血氣上湧,滿腦門子都是怒火。
他順勢就想將木椅子,朝瘋狂的夏金桃打去。
不過,椅子剛剛掄起來一點,他還是猶豫了。
想了想,他還是扔掉椅子,徒手朝妻子撲去。
馮作賓準備貼身肉搏,拚了老命,也要把發了瘋、中了邪的婆娘弄走。
他站在夏金桃跟雲幽二女之間,背對著畫軸,麵向西房門。
他雙臂鼓足了力氣,朝夏金桃用力一推。
他沒指望一招見效。
要知道夏金桃,自從跟妖邪廝混之後,力氣就變得出奇的大。
馮作賓一個大男人,還真的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這一推,馮作賓鉚足了勁兒,奮起了全身的力氣,朝妻子狠命推去。
卻沒想到,有可能畫中妖異,正跟雲幽二女專心對抗,並沒給夏金桃靈應。
往日這種時候,應該身懷巨力的夏金桃,又變回了尋常婦人;被丈夫奮力一推,她竟被推出去丈餘!
她一路噔噔噔急速倒退,退出了房門,退到了院子,最終踉蹌幾步後,“咕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掙紮了幾下,她都沒站起來。
搗亂的夏金桃,被解決了。
房中的雲月兮和幽羽落,這時被相持不下的僵局,激出了真火,兩人全都奮力催逼本源靈力,跟血光之膜對抗。
還別說,仿佛立竿見影,血光之膜竟被兵器緩緩壓縮,彎曲緊繃,漸漸中間的凹陷,緊繃到極致。
雲幽二女見狀,心中大喜,趕忙又奮起一股子力氣,摁緊兵刃,朝光膜中重重推進。
卻沒想到,這時畫中妖仙,突然間仰天一陣狂笑,刹那間畫中世界好似地動山搖,山海一齊震動!
滄海中,巨浪咆哮,狂野風暴橫掠千萬裏。
當第一股巨浪,衝天而起時,橫亙在二女和掛畫之間的血光之膜,忽然間崩裂,散碎成無數光點。
別忘了,二女正奮力突刺呢!
光膜一旦消失,她倆猝不及防,頓時收勢不住,已是一頭衝向了東牆壁!
本以為會撞牆,撞個頭破血流;
卻沒想到,她倆剛碰觸到掛畫的紙麵,忽然間眼前一黑,轉而光影繚亂,前麵竟然全是五彩繽紛的流光泡沫,正不斷地升起,又不斷地幻滅。
雲月兮和幽羽落的第一感覺,便是自己衝進了一個光怪陸離的通道。
還沒等查看通道的情況,耳朵裏已傳來風浪濤聲。
二女頓感不妙。
很快眼前景物,重新明朗,她倆便發現,自己居然,已到了一處海中山島的沙灘上。
眼前景物,也似曾相識。
背後的山林,眼前的海岸和礁石,都似曾相識。
二女心念電轉,不難想出,自己已在畫中了。
她倆第一反應,便想衝出去。
她們不約而同,看向剛才衝進來的背後來路,立即發現,自己居然能依稀看到,馮家臥房中的景象。
她們立即想衝過去!
但眼前的蒼藍大海中,白浪滔天,驚濤拍岸,那巨大的浪潮,氣勢雷霆萬鈞,似要將所有膽敢衝入的生靈,撕成碎片。
雖然知道,這是畫中的幻境世界,但看著眼前這副情景,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水沫,和鹹腥之氣,雲幽二女立即判明,自己此刻,已是畫中生靈。
眼前這些天地威勢,對自己而言,和真實世界一致。
要是她們貿然衝進狂暴的怒海,真會被驚濤駭浪,給拍死淹死!
她們互相看了一眼。
雲月兮道:
“先找那畫中妖吧。”
幽羽落沒說話,但點了點頭。
她們便開始尋找起來。
而這時,李雲絕聽到動靜,也立即衝了進來,正看到二女衝入畫中的那一幕。
他頓時明白了:
“馮宅中,勾引女主人的淫邪妖怪,正是畫妖作怪!”
再說雲幽二女。
都不用她們怎麼找,才走到海灘上邊一點的山石林木附近,白衣劍仙形象的畫中妖,已然主動現身。
他高淩於青蒼樹冠之上,白衣勝雪,衣帶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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