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愛你!”
“不過娘子,這些恩愛話兒,咱日後再說吧,說多少都行。”
“現在情況緊急,咱還是先走為妙!”
梅得然急急地說道。
“嗯!”
“聽你的,我包袱已經收拾好了,奴家這就跟你走!”
丁素芳語氣堅定地說道。
於是這兩人,背上了包袱,小心翼翼地出門,沿著隻有梅得然才熟悉的偏遠地道,偷摸兒地跑了。
當他倆都跑出陶罐口了,地洞裏那二女,還正打得歡呢,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要逮的人,早就攜女潛逃了。
逃亡之中,自然小心,梅得然和丁素芳,剛一出陶罐洞口,便警惕地四下張望。
見沒人,梅得然便拉著丁素芳,又往前走了走,到了空曠的地方,便手一揮,一道黑光閃過,他二人就都變回正常人的大小。
變大後,梅得然牽著女人的手,一前一後,輕輕地趟過雜亂的荒草,三步並作兩步,輕悄而快捷地跑出了破落的宅院。
出了宅子,他們立即右拐,躡手躡腳地快步走。
也就走過三四個門麵,又是一條巷子。
巷子裏,也有一座破敗廢棄的宅院。
梅得然立即帶著丁素芳,走入了宅院內。
前腳剛邁進門檻,他倆立即變小。
此後在高大如林的滿院雜草中行走,一路往梅得然早就經營好的地下洞室走去。
他倆剛進院子就變小,自然是想留下的痕跡,越少越好。
並且,這一路逃跑,吸取教訓的梅得然,特地沿路作法,消去自己行路時,容易留下的特別痕跡——
一路的煤灰屑。
新到的院子,類似剛才的宅子。
這裏曾經的主人,也是在西炭場街做煤炭生意的。
後來因為變故,他便舉家遷走了,留下這套破敗的房屋。
這家後院的一角,也有個半塌的窖藏煤炭洞室。
洞室的地麵入口,是幾個反蓋在地上的瓦當片,比先前那家的陶罐口,更加隱蔽。
梅得然便領著丁素芳,走進倒扣在地上的瓦當片,走進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洞室。
所謂“狡兔三窟”,梅得然身為精怪,敢在人族聚居的市井生活多年,自然不知道備下了多少藏身之處。
拐過一長串的通道,他帶著丁素芳,來到深處的一間洞室裏。
雖然這間的陳設,沒有剛才那間的好,但也布置得溫馨舒適。
這季節,有些冷。
尤其這兒離一處地下暗河,不太遠,便讓洞室中,顯得有些濕冷。
丁素芳有些不適。
剛進來安頓好,她就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梅得然看她這樣,連忙從附近通道中,抱來一塊煤炭碎片。
這已是他在附近,能找到的最小碎煤片了,但放到屋中空地上時,相比他這小人,碎煤炭看著有磨盤大了。
梅得然站在煤炭碎片前,口中念念有詞,忽然一伸手,胼指直指碎煤片——
刹那間,一點鮮紅的天賦靈火,從他指間飛出,射在了巨大的碎煤片上。
本來黑漆漆的煤炭片,瞬間變紅,變亮,發出耀目的紅光。
幾乎立竿見影,這方寸小洞室,立即變得暖烘烘起來。
梅得然用炭精靈火,點燃的煤炭,能發紅、發光、發熱,但就是不發煙、不冒火,尤其還能維持很久,也算一個實用的異能。
在他這一番折騰下,這個新家,或者說新洞,很快就變得幹燥溫暖。
他和女人,一起坐在牆角,相互依偎溫存,那感覺,還真是美滋滋的。
梅得然懷裏抱著女人,背後靠著洞壁,平靜了一下先前的驚魂,便側著臉,將耳朵貼在洞壁上。
他安靜地聽了一會兒,便轉過頭來,跟女人笑道:
“這會兒,那倆惡客壞女人,還打著呢。”
他很是興奮得意,轉臉說話時,沒太留意,不小心碰到了懷裏女子的左邊鎖骨。
“啊!”丁素芳脫口驚呼,“疼!疼!”
“哎呀!對不住對不住。不小心碰到你被他打傷之處。”
梅得然一連聲地道歉,然後便指泛紅光,開始輕柔地揉搓女人鎖骨受傷的地方。
丁素芳頓時感覺,鎖骨傷處的疼痛,迅速消失,轉而如同被溫暖的春水衝刷,一陣接一陣,如暖浪潮湧,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應是梅郎的異能吧。”
丁素芳的臉,有些紅了,乖巧溫柔地偏過頭,倚在了愛郎的肩上。
此情此景,正是兩腔情熱、一室溫馨……
差不多這時候,雲月兮和幽羽落打著打著,忽的不約而同,身子變高變長,轉眼之間,已恢複成正常的大小。
別忘了,她倆這時還在小洞裏呢,這一變大,頓時撐破了窖洞,兩人真是破土而出,瞬間變得灰頭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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