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能用眼神傳遞喜悅了,妖孽可能就在裏麵,可不能大張旗鼓,弄出很大動靜。
否則就打草驚蛇,很可能讓剛查出來的一點成果,付諸東流。
小心謹慎之餘,李雲絕也心裏一動。
他回頭朝西南方向望望,忽然意識到一個古怪的事實:
妖孽的藏身之處,居然離苦主潘有財家,很不遠,直線距離,也就兩三裏的樣子……
“呀!這梅得然,居然還懂得‘燈下黑’的道理?”
又望了這廢宅幾眼,李雲絕並沒久留,拉著碧芽兒,如同沒事人一樣,繼續往前走,仿佛他兩人,隻是一對過客而已。
等走過一條街,到了僻靜處,李雲絕便停了下來。
“碧芽兒,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他思忖著道。
“什麼事呀?”碧芽兒看著他。
“你不覺得,挺奇怪嗎?”
“先前潘有財說,那梅得然,麵皮白淨,身條柔和,怎麼會一路走時,沿路灑落細黑的煤灰?”
“是哦,很奇怪啊。會不會他也做煤炭生意?”碧芽兒猜道。
“不可能。”
李雲絕笑起來,
“潘家一帶的人,以前明顯沒怎麼見過梅得然。”
“如果他做煤炭生意,潘家離西炭場街又很近,絕沒理由沒見過此人。”
“他——”
剛說到這裏,李雲絕忽的戛然而止,陷入了沉默。
“哥哥,你怎麼了?”
碧芽兒疑惑地看著他。
“別說話。”
李雲絕一抬手,
“總感覺剛剛,好像想到了什麼,可一時就是想不起來。”
“你別說話,讓我安靜地想想——”
“噢!”
碧芽兒立即閉上了嘴,紅潤的雙唇,還特地抿得緊緊的,連鼻息都輕微了許多,就怕幹擾了沉思中的東主哥哥。
李雲絕開始念叨幾個詞兒:
“煤灰……西炭場街……”
反複念叨幾次後,他忽然眼睛一亮:
“是煤炭成精!”
碧芽兒一聽,恍然大悟,脫口叫道:
“哎呀!很可能哦!”
“嗯。”
李雲絕道,
“既然猜他,很可能是煤炭成精,那我們再回去看看,找找他具體藏身在哪處。”
“要是找到了,咱順手就降服了他。”
“好呀,都聽你的。”碧芽兒眉彎如月,乖巧一笑。
他們兩人,便重新回到那座廢宅前。
他們看見,破敗的院門,半掩著,地上煤灰的細微痕跡,正從破門的縫隙中,延伸進院子裏——
那裏,正是雜草叢生,破敗不堪。
他們小心地閃身進門,便開始仔細地辨別,草地泥皮上的煤灰痕跡。
他們倆,跟著這路痕跡,小心翼翼地往前撥草尋找。
最後,他們兩人發現,煤灰的痕跡,最終消失在廢宅的後院裏。
具體消失的位置,很有意思,是雜草叢中,一個半埋在土裏的破陶罐。
這破陶罐,不算大,也不算小,中不溜,看起來是寬腹闊口的陶罐。
位置也中不溜,陶罐的口子,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形成了一個半圓的地洞口,大概有兩隻碗口大。
煤灰的蹤跡,便是在陶罐地洞口,消失不見了。
李雲絕看到這一幕的第一反應,便是想著,莫非梅得然,藏在破陶罐裏?
但很快,他湊近了一看,便發現,這紅褐色的破陶罐口裏,居然別有洞天!
他發現,這陶罐口,看起來是個洞口,仔細看,還真是個洞口,裏麵黑咕隆咚,好像很深很遠的樣子。
他想看得更清楚些,便一運靈力,手掌心中,頓時生出一團赤紅的火焰來。
他舉著這團火焰,湊近了陶罐洞口,往裏麵照亮了。
他這才發現,陶罐口裏麵,竟有一條暗道!
不過暗道並不寬闊,直徑和這個陶罐口相當,想必隻有西南疆的僬僥矮人,才能在裏麵行走。
李雲絕又暗運靈識,借著洞口照進去的火光,往洞穴的深處,極力觀看。
看了片刻,他果然發現,地洞沿路之上,都散落著不少煤炭碎塊。
又看了一陣,李雲絕便有個了猜想:
估計陶罐口後的洞穴,是這個宅子的舊主人,因為做煤炭生意,便在後院的地底下,挖了個洞室,來儲藏煤炭。
最初估計有比較寬敞的通道,通往窖藏的洞室;
但隨著主人家的敗落,洞室也逐漸破敗坍塌;
結果原先寬敞的通道,現在變得跟陶罐口相當,真的隻能容僬僥小矮人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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