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旗!”
猛過虎揮手下令。
他身後,頓有旗手,將一麵巨大的白虎軍旗,緊緊係在了旗杆上。
爾後高高舉起在空中。
李雲絕還是第一次,看到軍中升旗,便好奇地朝那麵白虎軍旗看去。
晚霞紅光映照,五尺見方的白綢大旗上,正用深淺不一的藍色絲線,繡一頭插翅猛虎。
猛虎張著血盆大口,周圍有四朵祥雲圍繞。
旗幟邊緣,黑色鑲邊,呈火焰飄蕩之形。
旗杆頂部,插著五支長長的野雞尾羽,在晚風中隨風飄揚。
尾羽所插處,有一團火紅纓穗,用珠絡包裹,同樣隨風飄擺。
很華麗!
很威武!
果然彰顯大宋的氣度與威嚴!
讚歎之餘,李雲絕也冒出個念頭:
“這旗應該很貴吧?”
反抗軍營,原本風平浪靜,但當大宋白虎軍旗撐起時,對麵兵營裏,忽然也騰騰地升起一麵黑色戰旗。
李雲絕抬眼望去,雖然看不清細節,但看得出,黑旗上依稀有白色日月星芒的圖案。
聯想到他們的“新光”之名,想必這圖案,象征著新的光明。
升起戰旗,絕不友好。
他們並不知道大宋的計劃。
他們現在發現了逼近的大宋邊軍,準備升旗迎戰了。
當然李雲絕很有數,真正的大戰是不會發生的。
張破嶽的話猶在耳畔:
“荒郊野外的,演戲,不需要逼真。”
“反而要演得假,這樣才能讓對麵的兄弟,明白無誤地感受大宋的誠意。”
“又沒商量好,別弄個假戲真做,哭笑不得。”
對這精神,猛過虎和陶不玉,顯然領會無誤的。
一看到對方帳篷中升起戰旗,他倆毫不猶豫,立即下令,準備丟棄十幾輛車的裝備,然後愉快凱旋,交令大吉。
算盤打得很美。
一切順利的話,就算這個最重要的任務環節,也輕鬆得跟武裝出遊似的,毫無難度。
甚至猛過虎這類的驕兵悍將,都覺得心裏悵然若失。
他有點怪朝堂上,那些心眼兒多的文官相公,就知道用計。
好歹打一仗,熱熱身也好啊。
當然這種念頭,也就想想罷了。
哪怕他是粗人,也知道,現在的決定,確實是最好的安排。
能混上將軍頭銜的猛過虎,猛是猛,自然還是有理智的一麵。
他此刻臉上,一派雲淡風輕,在馬上轉過頭來,看向身旁同樣騎馬的陶不玉:
“陶指揮,咱們這就拋下輜重車輛,收兵回溪哥城?”
“便聽將軍的。”陶不玉笑道,“早些返程也好,說不定趕得及,將軍還能跟咱的少年英雄,再比一場武呢。”
“哈哈哈,好!”猛過虎大笑。
“嗯?”
李雲絕正在後麵隊伍中,有些打瞌睡,忽然感覺好像有人在提自己,一臉的茫然。
沒想到,正在這時,“哞”一聲牛角號角的長鳴聲,驟然響起!
號角聲一起,突然從南邊一片林子裏,衝出一隊兵馬來!
眾人一驚,連忙轉頭看,發現突如其來的兵馬,竟然有六百人之多。
多與少,是相對的。
為了不嚇走新光軍,來這兒的大宋兵馬,總共也就一百來號人。
因此伏兵六百多人,就顯得相當多了。
多也就算了。
最可怕的是,顯然這是支精銳的珈蘭正規軍!
猛過虎和陶不玉在馬上粗略一看,便發現六百多人的隊伍裏,竟然有二百多的騎兵。
其他還有三百多的步兵,和一百多的長弓兵。
“居然步騎弓都有!”陶不玉倒吸一口冷氣。
“還不止。”
經驗更豐富的猛過虎眯著眼道,
“騎兵裏,還有十幾個珈蘭推崇的騎士。”
“哦?怎麼看出來的?”陶不玉疑惑道。
“很簡單,陶指揮你看——”
猛過虎手一指,
“你看那群騎兵中,有十幾個騎士,衣飾更華麗。”
“他們胯下的戰馬,也披了馬衣和馬甲。”
“手裏的盾牌,還有馬甲上,有彩漆的徽紋。”
“不是花就是猛獸就是日月星辰,這些是騎士的家族紋章。”
“他們周圍,還圍著三四個步兵,正是珈蘭騎士的侍從騎士。”
“這種騎士隊伍,最難纏,比咱這邊的大將和親兵還難纏。”
“陶指揮,待會兒開打起來,你知會你的兄弟們,有什麼咒法陰招,優先往騎士身上招呼啊!”
“明白了……”
聽了這番話,陶不玉的臉色有點發白。
再是京城伏魔司的翹楚,陶不玉以往多的是單打獨鬥,哪見過這樣的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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