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一經張破嶽說出,在場所有人,一片嘩然!
別說那些老油條了,就連新人李雲絕都知道,這事太匪夷所思了。
珈蘭國的老百姓,想造反成功,哪怕把目標設定為,推翻傳承數百年的王室,都要比對付光明教廷,容易得多啊。
所以這消息,要不是由張破嶽,親口鄭重說出來,大夥兒都要以為是假情報,要嚷嚷著追究有關人員的責任了。
即使這樣,現場還是有好幾個人,跟張副統領,反複確認這消息的真實性。
在得到篤定的答案後,現場的議論聲,立即此起彼伏。
其中被說得最多的一句是:
“這些珈蘭的家夥,腦子壞掉了嗎?”
聽到下麵人的議論,張破嶽的臉色,居然有點尷尬。
醞釀了一陣,他才清咳一聲,雙手做了個下壓的動作,說道:
“大家靜一靜。”
“兄弟們議論紛紛,說他們是瘋子,我卻不大讚同。”
“本副統領認為,這些異域的兄弟姐妹,不是瘋、不是傻,是大義凜然,是為了胸中正義!”
“他們反抗強權,是明知不可為而為,正是咱儒家的大勇、大義、大善啊!”
聽得此言,眾人麵麵相覷。
不過許多人心裏一想,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
張破嶽在上麵繼續道:
“而我大宋,禮教立國,仁善忠勇,並不分國界。”
“故此,朝廷有命——”
“知珈蘭有義民,憐其忠勇,特令我伏魔司,調派精銳,遠赴邊城,助我邊軍,贈珈蘭義民兵甲器具,以彰其不畏強暴之舉。”
“兵甲器具計有:長兵、火器、火油彈、滅敵符籙、初版符文炮若幹。特此喻示。”
聽到這裏,在場眾人,終於恍然大悟。
他們終於明白,戲肉到底是啥了:
別看說得冠冕堂皇,實則還是,敵人內部出了反叛力量,看起來還很有搞頭,那還不趕緊給他們援助?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別這麼快被滅了啊。
讓他們內部,鬧得不可開交,才最符合大宋的利益哇。
除此以外,都不過是借口而已。
這道理,連李雲絕這毛頭少年,都在第一時間想通了。
和別人稍有差別的是,想通之時,別人都還一臉平靜,似乎沉浸在張破嶽大義凜然的聲場之中,最多眨巴眨巴眼睛而已;
李雲絕卻一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竟是笑出聲來。
場麵肅穆,李雲絕的笑聲,就很明顯。
張破嶽的目光,一下子投向這邊。
不過,見是李雲絕,張破嶽又把目光收了回來。
年輕人,犯點錯,笑個場,連張破嶽也會原諒的啊。
其他人的看法,也差不多,一發現是李雲絕笑場,都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了。
少不經事,不很正常嗎?
很明顯,今日被召集之人,便是承擔這次任務的,京城伏魔司精銳。
對此,李雲絕還挺驚訝的,因為他看看身邊,明顯都是一等二等克邪健兒、橫行銳士;
三等級別的,隻有他一個,別無分號。
換個人,就可能畏畏縮縮了。
但他是李雲絕啊!
看到這情況,他不僅沒壓力,反而還覺得很興奮!
“被重用了啊!”
“終於要見大世麵,大展拳腳咯!”
接下來張破嶽說細節。
原來新光教、新光軍,主要活動地點,接近大宋西域邊陲的積石軍一帶;
因此,伏魔司這些人,將要去積石軍的治所溪哥城,彙同駐紮在該地的白虎軍,一起協同行事。
從外交角度考慮,這次裝備援助行動,不能那麼直接和赤裸,而是偽裝成一次失敗的軍事行動,很“無奈”地被對方繳獲裝備。
具體而言,便是一支人數不多的白虎軍,帶上伏魔司的人,押運著準備好的裝備,突入珈蘭境內。
看起來是一次軍事挑釁,又或是走錯了路,誤入了珈蘭國境。
但當他們,途徑預先探明的新光反抗軍營地附近,便會“倉惶而走”,丟棄裝備。
這是行動內容的核心。
但張破嶽也補充強調,在這過程中,最好能跟新光軍適當接觸,讓他們明確感受到來自大宋的善意——
畢竟好人不能白做啊,而且也要讓他們增加信心不是?
畢竟隻要是正常人,都會覺得,新光軍在以卵擊石。
萬一他們一冷靜,很可能隨時撂挑子不幹啊。
這年頭,傻子可不好找哇,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得使勁給他們鼓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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