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絕樂嗬嗬地看。
雲月兮瞥了二人兩眼,心裏說了句:
“果然是妖精。”
可能是牡丹園之事開了個好頭,原先百般查不到的沈香紅相好,很快也被查到了。
這事兒還真得感謝呂錦浪。
因為是好友的事,他態度一直很積極,上次接觸沈香紅的任務,呂錦浪頭一個自告奮勇,但被李雲絕斷然否決。
李雲絕並不懷疑呂公子接近女人的能力,但就怕他接得太近了,變成零距離,鬧出事來,反而不美。
但這次暗中觀察沈香紅的相好,呂錦浪就立了大功:
因為,沈香紅的相好,他居然認識!
當時他跟李雲絕,正隱在沈香紅住的小院後門,斜對麵的巷子裏。
之前兩人已經盯了好幾天,沒啥進展,不免有些懈怠。
於是落日餘暉中,有個青衣小帽的人,行蹤鬼祟地走到小院後門那條街時,兩人居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但當這人,敲了敲後院門,院門“嘎吱”一聲,從裏麵打開時,就驚動了兩人。
他們一邊注意隱蔽好身形,一邊凝目往院門那邊看。
李雲絕沒什麼反應,但呂錦浪一看到那人的側臉,頓時眼睛瞪得溜圓,口中低聲驚呼道:
“怎麼竟是他!”
“誰?”李雲絕立即問道,“你認識那人?”
“當然認識!”
呂錦浪臉上的驚奇之色,已經褪去,代之以一種嘲諷的笑容,
“雲絕,我跟你說,這個人啊,前些天我們還聊天聊到過呢。”
“是嘛,誰啊?”李雲絕一邊回想一邊問道。
“就是那個壞我爹好事的喬浩方!”呂錦浪咬牙切齒道。
“什麼?!竟是他??”
李雲絕一下子也驚呆了,脫口道,
“不可能吧?!”
一邊說話一邊他連忙扭頭再朝那邊看——
很可惜,剛才這人,已經被院子裏的人接進去了,李雲絕再看時,隻看到緊緊關閉的木門。
“不用再看了,我看得很清楚。”
呂錦浪的聲音變大了些,很自信地說道,
“這喬浩方,以前我就見過。”
“最近他惡心了我爹,我還特意到他上下朝的路上等著,想幹點什麼,幫我爹出氣。”
“不過臨到他出現,我想了想,如果這麼幹了,我爹多半要生我的氣,那不就成了‘氣上加氣’?想想就算了。”
“雖然放過這廝,經了那一遭,他的臉我卻認得清清楚楚,絕沒有看錯的。”
“這樣啊,那真是想不到!”李雲絕一臉的不可置信。
看到他的表情,呂錦浪笑道:
“怎麼?你還不相信啊?”
“是有點。”
李雲絕表情古怪道,
“喬浩方的名聲,我聽說過的,大夥兒可都說他是大清官、大名臣呢,怎麼會……”
“嘿嘿。”
呂錦浪一聲輕笑,
“雲絕啊,論除妖捉怪,我承認,你比我強多了;可論看這些當官的,我可比你看得明白太多了!”
“就這麼跟你說吧,朝堂上像他這樣表麵一套、背地裏又另外一套的人,多了去了。”
“喬浩方幹這事,我可一點都不奇怪。”
“哎,我懂了。”
李雲絕也不傻,以前是不知道,所以反應慢,現在呂錦浪一說,他也懂了。
不過還是覺得很別扭。
想想以前,那些“京華群虎”都跟他說起過,喬浩方喬老爺如何剛正廉明;
他們當時那說起來的語氣,那叫一個滿懷崇敬啊,到現在他都還記得。
可現在看看眼前這事兒,李雲絕心裏那叫一個別扭啊。
上次雖然呂錦浪已經說過喬浩方的壞話,但李雲絕還勉強能理解成,是喬浩方太過保守古板,說到底也是政見不同。
可這一次,偷偷蓄養妓女為外室的事實,擺在眼前,就叫李雲絕,真覺得惡心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忍不住歎道:
“唉,真沒想到,這姓喬的表麵正人君子,號稱清官,也稱名臣。”
“誰知道暗地裏,卻男盜女娼,真是衣冠禽獸啊。”
雖然鄙視,不過他和呂錦浪,都不覺得姓喬的和沈香紅身上的妖氣,有什麼直接聯係。
妖氣的來源,還應該是沈香紅現在戴的那支耳挖簪首飾。
那首飾是鍾秀蘭的遺物,被虎妖碰到了,便沾染了妖氣。
現在的關鍵變成,沈香紅這支簪子,從何而來?
是她自己得的,還是別人、比如就是喬浩方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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