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墮入人間,有暴露的風險,雲月兮依然堅持著這些習慣。
這些習慣是,在能看到月亮的夜晚,睡覺前,要在月光中,對月靜靜地祈禱。
這是月仙族的“月之洗”,是用月光之靈洗煉身心的意思。
清晨也要早起,去山林間對著綠樹碧草,吐納汲取草木的清氣,這叫“森之浴”。
雲月兮原本就有這習慣,現在功力衰弱,她就更加堅持這些習慣了。
今天早上,她也去附近的山林,吐納汲取草木靈氣了。
隻是她有些沮喪,因為自己這麼做,已經堅持了好些天,但功力恢複,依舊沒什麼起色。
這一下,對比就更鮮明了。
她一回來,都不用李雲絕炫耀,就突然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
這種變化,對月仙族公主來說,太強烈、太明顯了!
她從李雲絕身上,感受到一股特殊氣息,如此玄妙,如此吸引,甚至,如此美味……
雲月兮震驚了!
正要開口問,卻是李雲絕搶先把她,拉到自己昨晚呆的白石旁,興奮地講述昨晚的奇遇。
語氣激動地講完,他自己忽然也有些醒悟,便奇怪地道:
“真怪!我經常看道經法書,也聽人說過很多法師術士的事,可從沒聽說煉化個妖丹,還是個不入流的妖丹,就有什麼‘月海神空’啊?”
“難道我有什麼奇遇?還是開物司的人看走了眼,黑甲壁虱妖竟是天賦異稟,看著不入流,妖丹竟是世間罕有的寶貝?”
“月兮,你幫我想想,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從番邦外族來,可能見識比我廣呢——呃?”
“雲月兮你怎麼了?你眼神怎麼這麼嚇人?”
李雲絕話還沒說完,雲月兮已像發了狂一樣,往前一撲,就把少年撲倒在大白石上!
緊接著她手腳並用,在李雲絕身上一頓亂扒拉!
麵對暴行,李雲絕的頭,無力地歪向一邊,眼角擠出一滴淚來:
“嗚……”
“果然還是功力低微,麵對施暴的女孩,無能為力……”
“李雲絕,別偷懶,要努力,要奮起呀!”
立誌之時,他也反應過來,趕緊奮力掙紮,用力推開了雲月兮。
一被推開,雲月兮也意識到不對了。
她連忙搓搓手,尷尬道:“是我太激動了。我想看看你身上有什麼變化,就是太著急了。”
“哦,怪不得你一通亂扒拉。”李雲絕歎道,“唉!你們這些番邦外國的女子,果然不知禮教。”
“哪像我們華夏女子,比如你上次見過的劉阿香,她賣菜的動作話語,多優雅啊。”
“是!是!我比不上她!”雲月兮麵無表情地說道。
“你知道就好,早點改。”李雲絕撇嘴道,“你看你,一撒潑,我心思都亂了。本來還想寫首詩紀念這事的。畢竟現在靈思開啟,不趕緊寫首詩,都浪費了。你稍等,我再想想。”
李雲絕就立在小湖畔,麵對著山林雲野,發了會兒呆,便開口吟道:
“十年京華隻浪遊,
人無遠慮必近憂。
少年當許淩雲誌,
誓取人間第一流!”
“怎麼樣?”他回過頭,充滿期待地看著雲月兮。
“是有幾分豪情,不過卻是太高調了。”雲月兮道,“有奇技在身,是好事,就怕遭奸人覬覦。”
說到這裏,她表情稍微有點不自然。
李雲絕根本沒注意這樣細節,隻顧鼓掌讚歎道:
“不錯不錯!悶聲發大財,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月兮啊,是我小瞧了你。你還挺懂事的。就是容易失控,有暴力傾向,難怪臉蛋不錯還挺清純,卻沒人要,砸我手裏。”
“哼!你以為我想?”雲月兮心裏反駁一句,沒話找話道:“你這詩,細品還真不錯。以後要不要當個詩人?”
“不!”李雲絕斷然否定。
“為什麼?”雲月兮有些奇怪。
“因為無數詩人前輩證明,隻有過得窮一點,才能寫出好詩。”李雲絕道。
“不說這掃興的了,月兮,”他看著少女道,“我還是覺得,這月海神空一定有妙用,很大的妙用,就是現在不知道罷了。”
“我就不明白,怎麼會突然有這個?剛才被你一撲,我都忘了繼續想了。你也幫我想想——算了,你怎麼可能懂?”
“難道和離奇的事兒有關?那麼……”他瞅著雲月兮,“難道是因為你掉我懷裏了?哈哈,哈哈,這怎麼可能呢?”
不等少女回答,他自己就先否定了可能性。
“傻子,你還真猜對了,這就是答案。”雲月兮幽幽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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