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呀?”
剛起了疑問的念頭,就有個詞,毫無來由地突然蹦出在心頭:
“月海神空。”
“月海神空?”李雲絕笑了。
月還能理解;海?
他看看底部那一汪,若有還無的淺水,心說難道我在做夢時,也繼承了愛吹牛的性格?這是海?!
想到這裏時,他忽然念頭一動:“嗯?做夢?我這是在……做夢???”
李雲絕猛地睜開眼,就發現自己,還是身處原地,眼前湖麵夜風輕拂,泛起細微的漣漪。
地上一切,都如本初。
但抬頭看,天邊之月原在東南,現已是中天偏西。
“原來是做了個怪夢啊……”
李雲絕使勁甩了甩頭,便想站起來,回屋去。
沒想到,隻是尋常一個站起的動作,他卻忽然感覺到,自己有種明顯往上一躥的感覺,很輕易就彈起身,十分輕盈地從半人多高的石頭上跳下來。
“身子輕快了很多啊。”
這樣的變化,倒是很明顯。
李雲絕往回走了幾步,卻是一愣,又站住了。
“做夢?我剛做了個夢?”
他猶豫了一下,又閉上了眼。
“沒什麼變化嘛。”
自嘲一笑,他除了閉眼,又凝了凝神。
這一凝神,他忽然發現,剛才所謂夢中那個月海神空,竟然都還在!
“這!”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月在,水在,這不是夢!”
他立即就激動了!
“我有功法在身啦?月海神空?看樣子很神奇啊。不像是尋常的法術劍術。”
“為什麼會這樣?怎麼突然多了個月海神空?我這幾天看的所有法書道經裏,都沒提這個啊。”
“難道……這是壁虱妖丹的力量?!”
“哈哈!一定是!一定是!”
“太神奇了,妖丹果然神奇啊!”
“謝謝你,大虱子!謝謝你,伏魔司!”
李雲絕這時候,還根本不明白月海神空的意義;他還把它,歸結為妖丹的功勞。
怎麼可能?
你這不是懷疑蘇廣誠的專業程度嗎?
真的就是顆不入流的妖丹啊。
雲月兮已經睡下了。
如果這時候讓她知道,李雲絕的身體裏,竟然開天辟地般,出現個新的“月海神空”,那她一定睡不著覺了。
她在驚異之餘,肯定會第一時間撲上來,上手在少年身上一通摳挖,誓要把月靈仙鑽給摳挖出來!
她的內心,也一定會呐喊:
“咱們的仙界國寶,還能這麼用?!”
李雲絕這時候,雖然還不知道月海神空有啥用,但他又不是傻子,肯定知道這麼神奇之物,一定有它的妙用,隻是自己現在還不知道而已。
於是現在他的最大感想就是:
“有了月海神空,星上屋的生意一定興隆!”
略過星上屋前的悲喜不提。
也不知何時,也不知何地,更不知是何生靈,在反複重現一個狂亂可怕的夢境。
夢境裏,充斥著最血腥、最汙穢、最褻瀆的場景,充滿了毀滅一切的瘋狂欲望。
這樣的夢境,光是看一眼,都能讓人心靈崩潰、血肉崩毀,連夢境本身,都好像受不了這樣的汙穢可怕,一直有著崩壞塌陷的動力。
但整個夢境,又一直有一個看不見的束縛,仿佛彙聚了所有天地山海的鎮壓,讓這樣特殊的夢境,不至於崩壞,還能不斷循環。
詭秘的夢境裏,大部分世界,都會被洶湧的洪水、熾熱的岩漿、可怕的瘟疫、狂暴的魔獸所摧毀。
似乎所有的大地山河、所有鮮活的生靈,都會被毀滅。
還有許多凶險的異象:
四季倒錯,極寒極熱交替。
瘴氣彌漫,毒煙蔓延。
還活著的生靈,陷入了狂亂,逐漸發生變異。
噴火的凶猛惡魔,時常走出深藏的洞底,在大地成群結隊地行走,毀滅一切遇到的生靈,同時讓所過之處,變成寸草不生的荒漠。
輕盈高潔的仙靈,也變得和魔鬼沒有區別,她們雙眼充血,充滿刻毒,提著滴血的利刃,輕盈而凶狠地收割無辜者的生命。
詭秘的血族,傾巢出動,突襲幸存者的營地,瘋狂吸噬鮮血;他們蜂擁而來,蜂擁而去,隻留下一地幹癟的皮骨。
惡龍翱翔於火煙彌漫的天空,噴吐無數毒煙毒火毒液。
死靈大軍肆虐荒野,白骨猛鬼洶湧如潮,淹沒一切活人的世界。
就連英勇樸實的人族,也變得邪惡詭異,忘了義理人倫,發動一場場殘忍血腥的殺戮。
所有瘋狂毀滅的場麵背後,都有一個瘋狂熾熱的眼神,在默默地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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