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童磨將下巴擱在他肩上,手臂從後緩緩摟住他腰,幾乎是將他整個嵌入懷裏,姿態親密而卑微,“還是說,現在你連話也不想與我說了?”
“是嗎?”
他問出這句話時,喉間微一哽咽,竟然隱隱夾帶著一股濃重而壓抑的悲傷。
慕鬱之聽得心一緊,差點就在刹那間生出一股童磨在哭的錯覺。
不過很快,脖頸間傳來的劇烈刺痛就打碎了他腦裏的胡思亂想,讓他徹底打消這種錯覺。
因為童磨這廝猛地一口咬在了他的後頸,尖利的獠牙狠狠刺入了血肉中,讓慕鬱之瞬間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疼……鬆口……”慕鬱之往後推搡著童磨。
可童磨不但不鬆口,反而秉承著“我有多痛苦就得讓你有多疼”的報複原則讓慕鬱之深刻明白了什麼叫感同身受。
5555~
慕鬱之哭的好大聲。
果然老婆生起氣來,受傷的永遠都是他。
他這是造的什麼孽嘛!
慕鬱之戰戰兢兢,煞白的小臉上充滿了恐懼,眼淚成串成串掉落,全砸在童磨的手臂上。
童磨眼神一暗,牙齒不由鬆了些力道,由啃咬緩緩變成舔舐,濕漉漉的水痕一路從後頸蔓延至少年的耳垂。
那塊小小的軟肉,一向是他最喜歡的地方。
“善逸——”
“混蛋,你給我鬆開他——”
慕鬱之耳旁傳來炭治郎憤怒的聲音,可他根本無法分心看清下麵的局勢,隻知道那道聲音是很快便被打鬥聲給淹沒了下去。
就連一開始與童磨交戰的風柱也不得不被黑死牟給拖住了步伐。
黑死牟的實力深不可測,沒拔刀,沒用劍術,僅僅隻是威壓,便震的幾人連連往後退。
短短時間,風柱的身上全是被切割出的細密傷口,稀有血汨汨地往下流淌,異常浪費。
不過風柱並不在乎這些小傷,比起炭治郎,他現在可謂是精力滿滿。
“沒事吧?”
不死川實彌擋在炭治郎麵前,很是嫌棄的問了一句。
雖然剛才他好像和炭治郎有些矛盾,但在這個時候,他身為前輩,還是義無反顧擋在了小輩的麵前。
一碼歸一碼。
“喂,快站起來,這種時候可別拖我後腿。”
不死川實彌故意很嫌棄地催促他。
沒辦法,炭治郎受的都是致命傷,到現在都沒有昏過去已是極限。
他搖搖晃晃借著刀站了起來,無法控製地往善逸的方向看去。
眼見著善逸就要被童磨給帶走,炭治郎慌張不已,一顆心焦急的仿佛要從胸口處炸了出來,明明知道是以卵擊石,卻還是無數次想要上前去阻止。
但他忘了,他的眼前還有如同高山一般無法跨越的黑死牟。
一次次跌倒在地,炭治郎隻能無望且無助的看著善逸被童磨給帶走,嘴裏發出無聲的狂吼......
就算心宛如被千刀萬剮般疼痛,卻依舊什麼都做不了。
炭治郎緊緊捂著拳頭,一遍遍用力錘在地上,鮮血淋漓,痛哭流涕......
黑死牟也望著童磨離開的身影出了一會神,因為他沒想到童磨會明目張膽違背無慘大人的命令。
一個人類而已,到底有什麼樣的力量,既能讓童磨發瘋,又能讓無慘大人著迷?
黑死牟想不明白。
他唯一明白的是,這其中的糾葛恐怕不做個了斷是不會罷休的。
但他仿佛早已料到會有今天,於是也並不插手阻攔,隻是作為旁觀者靜靜望著。
***
“疼……你輕點……”
慕鬱之每次見到童磨都要被他這樣那樣弄上一遭,實在苦不堪言。
而且現在的童磨比過去幾次還要生氣,陰晴不定的,完全讓人看不穿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慕鬱之神經緊繃,時刻提防著,生怕童磨再對著他哪裏猝不及防來一下。
可誰知道,童磨除了一開始發瘋,後來的一路上隻是抱著他,默不作聲走了些遠,並沒有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