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雲中村如同火爐一般,雖四麵環山,卻依舊阻擋不了滾滾熱浪,就連平日裏喜歡在樹底下乘涼的阿伯阿婆也不敢出門,整個村子空蕩蕩顯得異常寧靜。
然而在這種的鬼天氣下,村口卻出現一名年輕人。
年輕人,留著一頭幹淨利落的板寸,再加上清秀的麵孔,顯得剛陽霸氣。
可最令人驚奇的是男子身上的衣裳卻沒有半點被汗水打濕的痕跡,如果此刻有人從男子身邊經過,會驚訝地發現對方身上竟會散發陣陣冰涼之氣。
“都三年過去了,雲中村竟還沒通公交。”年輕男子搖了搖頭,感慨道。
漫步進入村裏,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儼然跟三年前的記憶一模一樣,男子心中頓生一股豪氣:“雲中村,老子陳鳴回來了。”
陳鳴心緒有些激動,這裏包含了他太多的回憶,是生他養他的地方,這裏就是他的根,落葉歸根,當他重獲自由後,第一個想法就是——歸來!
這三年裏,他在刀尖上跳舞,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如今終於回來了,他隻想守護這個家,討個老婆簡簡單單過日子。
走在村裏幹道上,陳鳴心緒飄飛,恨不得馬上就飛到家中,看看三年未見的母親和妹妹。
不知道這三年來她們過得怎麼樣了。
可當陳鳴踏入這間破碎的屋門前,裏麵卻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賤人,還不還錢?”
陳鳴心中一咯噔,立馬丟下手中的包袱衝了進去,隻見幾個不三不四的流氓正圍著母親和妹妹,一股怒火頓時充斥整個胸腔。
帶頭的混混一臉黑炭頭,此刻對著兩個弱小女子一邊謾罵,一邊揮起巴掌朝母親臉蛋扇去。
“他媽的,誰敢動手!”
陳鳴爆喝一聲,整個人如猛獸出籠撲向黑臉大漢,一把揪住對方的領口。
“操!哪裏來的小崽子,快給老子撒手!”黑臉大漢先是一愣,但很快,臉色一變,憤怒道。
這十裏八鄉的誰不知道他黑虎的名頭,現在居然有人扯著他的領口,活得不耐煩了?
“剛才,你哪隻手要打我母親?”陳鳴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如萬年寒冰,透著一股寒意。
“黃月馨,是你母親?”黑虎一愣。
他自然沒認出眼前的人就是陳鳴,畢竟陳鳴離開了三年,模樣稍微有了變化,褪去了年少的稚嫩,變得更加堅毅了。
“虎哥,這家夥好像是三年前被抓進牢裏的陳鳴。”一名混混隱約看出陳鳴的身份,提醒道。
“陳鳴?”黑虎聞言,頓時雙眼發亮道:“你這個小崽子,回來的正好,把錢還了,否則我隻好拿你妹妹去肉償了。”
說著,黑虎幾人發出淫穢的笑聲。
“再給你一次機會,剛才你哪隻手要打我母親?”陳鳴沉著臉,一股無形的煞氣直衝黑虎麵門。
‘這小子殺過人!?’
黑虎心髒猛地收縮一下,心中不可遏製地生出這個想法。
他從未看過如此凶狠的眼神,身體仿佛著了魔一樣,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黑虎根本不知道這是煞氣,屬於氣勢的一種,隻有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才會慢慢形成的氣勢。
“機會給你了,可惜你卻不珍惜,那隻好……懲罰加倍!”
陳鳴身子一個遊動來到黑虎的背後,雙手扯著對方的兩條臂膀,用力一撕!
哢嚓!
“啊~手,我的手!”
黑虎慘叫一聲噗通跪地,兩條臂膀耷拉在半空中無法動彈,裏麵骨頭被硬生生扯斷,隻有血肉還黏在一起。
陳鳴身為世界都為之驚顫的地獄邪醫,這個名頭可不是吹出來的,對於人體一毫一寸可謂極其熟悉,能夠輕鬆做到在不傷及血肉的情況下扯斷黑虎的臂骨。
見狀,幾名混混臉色煞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唰唰唰……身子不斷倒退到牆角,仿佛自己麵對的不是人,而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