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過年陸書記邀請你去他家吃年夜飯,你也不能去。”
“一定。”
“左公子必須要先去陸家,之後再來虞家,要不虞家的待客之道可能不周。”
“哪兒能有待客不周啊,不過我一定是先去陸家的,畢竟都在杭市。”
“還有、還有…”
沙發對麵,虞婉塵抱著小腦袋,還在給左賓提條件,卻見左賓緩緩起身,在她的小腦袋上拍了拍。
左賓從雲省回來,這還是第一次對虞婉塵有如此親密的舉動。
“左公子~”
一時間,虞婉塵眼淚汪汪的。
她猛地站起身,然後緊緊挽住左賓脖頸,哇地一聲就哭出聲來。
左賓這次沒有掙脫。
左雅和方欣菲看到這一幕,神色各異,方欣菲當然無所謂的,左雅卻莫名一笑。
男人最了解男人,女人也最了解女人。
虞婉塵看起來很蠢,但其實她是最配享受這份兒愚蠢的人。
如果沒有虞婉薇使出的那個下三濫招數,如果左賓沒有失憶,她本就是在左賓羽翼下,自由自在、沒心沒肺的古殿夫人。
時也命也,她現在連獲得左賓一個擁抱,都顯得那麼卑微。
左賓輕拍著虞婉塵後背:“沒事兒的,沒事兒的,虞小姐不必擔心。”
這好像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安慰,可惜風清世先行離開,已無人知意。
就這樣,左賓安慰了虞婉塵好一會兒,聰明千金才從左賓身上下來。
“那左公子一定要、要守信喲。”
“嗯。”
左賓笑了笑,轉身道:“雅姐,送一送虞小姐和裘前輩。”
……
本是熱熱鬧鬧的主別墅,現在就隻剩下左賓和方欣菲了。
方欣菲對誰都是一副清冷麵孔,她安靜坐在沙發上,單手托腮,側著頭望著默然無語的左賓。
“我臉上長花了?”過了片刻,左賓才問。
方欣菲淡然搖頭:“你真可憐。”
“怎麼說?”
不了解方欣菲這種說話風格的人,可能都想回懟了。
方欣菲道:“外人知你左老板如今古殿騰飛,青年俊傑,可你麵對兩個女人,卻如此麵勉強。”
“不、都不能說是勉強,而是處處為難。”
方欣菲仿佛看透了什麼,她輕聲道:“她們會要了你的命。”
左賓歎息一聲:“這盤棋,能解?”
方欣菲搖頭、又點頭,再搖頭。
最後點頭。
“那個孩子,你非要留下?”
左賓聞聲,認真看了眼方欣菲,沒有說話。
他坐了會兒,起身離開。
方欣菲輕聲歎息。
很快,左雅就從外麵回來了,方欣菲這幾天已經恢複差不多了,左雅便拉著她去購置年貨。
左雅辦事兒還算周全。
八手兄弟的別墅,古殿老堂、主別墅、客堂,別墅生活區都購置了對聯、燈籠,不僅如此,女人甚至在藏寶廳的內廳門口掛上了兩張福。
倒著貼的福。
當然,這事兒被左賓糾正了一下,內廳兩張福正著貼,門外兩張福倒著貼。
左雅問是為啥,左賓也沒回答。
……
除夕、古殿的年夜飯格外豐盛。
左雅手藝頂好,沒想到方欣菲廚藝也不相上下,二女很默契地不問左賓家裏還有沒有其他親戚,不問初一結束後,之後幾天除了陸家、虞家和風家,還有沒有要拜訪的人。
隻勸左賓多吃菜,多喝酒。
三人玩得不亦樂乎。
玩著玩著,二女先把自己玩醉了,左賓挨個把她們抱回自己的別墅。
複而,左賓坐在老堂的堂頂上,堂頂不高,但左賓能看清午夜零點的煙花。
煙花伸到最高處,綻放出絢爛光芒。
左賓手裏的梳簪姐妹和純金葉紋耳墜,傳出咋咋呼呼的笑聲。
笑聲持續很久。
“掌櫃噠。”
左賓手裏的黃楊月牙梳奶聲奶氣道:“我給你梳一梳頭發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