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想起了之前燭九陰對燭靈說的那番話。
“原來祂說的算計，就是指這件事……”
他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問道：“天道和虛空意誌加起來都玩不過祂，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還要歸功於你和燭靈。”段傑說道：“當年在你崩滅自己大道之前和鍾山之神打了個賭，最後鍾山之神輸了，願賭服輸，祂才同意了陪我們玩這麼一次。”
“那也就是說，當初你說的什麼提供了新思路，就是無稽之談了？”
段傑搖了搖頭：“也不全是，至少對於鍾山之神來說，祂最後想要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差別。”
段鈺沉默了一下：“當初的賭約到底是什麼？”
鍾山之神打賭打輸了……
這真的很難讓人不好奇！
段傑：“在不使用任何能力的情況下——賭單雙。”
段鈺：“……”
他麵無表情扭頭看向燭靈：“這還要作弊？”
燭靈撇了撇嘴：“誰說我作弊了！我隻不過是變了個戲法，變走了一個棋子而已！隻說不能使用能力，又沒說不能變戲法！”
“偷就偷，還扯什麼變不變的……你也就仗著老龍對你疼愛，才敢這麼肆無忌憚！”段鈺白了她一眼。
在鍾山上聽她和燭九陰的對話，顯然後者早就發現她這點小伎倆了，隻是沒有拆穿罷了。
燭靈輕哼一聲。
段傑這邊繼續之前的說道：“天道和虛空意誌如果隻是想要對付鍾山之神，帝俊當然不會這麼憤怒。真正讓他憤怒的原因是，祂們兩個決議要獻祭虛空和諸天萬界，終結一切，重啟一切，從而完成祂們心目中完美的平衡。”
段傑仰頭望天，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帝俊的死，並不是真正的泄憤，他是以自身的所有為代價，凝聚成了一道詛咒，雖然無法傷到天道，但是卻也從某種程度上限製了祂，讓祂暫時無法和虛空意誌融合，為後世之人爭取時間……”
“嗬，和他相比，我這個天帝，就好像一個笑話……”
帝俊當初得知自己時日無多，早就抱有死誌，不僅謀劃了這個詛咒，同時也在天庭中留下了後手。
段傑頂替他的位置之後，發現了他的後手，得知了這一切的真相。
當時的段傑剛剛被天道創造出來不久，雖惋惜帝俊的遭遇，欽佩他的作為，卻也沒有將這件事情太過放在心上。
不過當時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帝俊的“真相”已經在他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
而這顆種子，在天道那變態的掌控欲下慢慢生根發芽，最後也終於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終究還是繼承了上一任天帝的遺誌。
“所以你一直阻攔我，不讓我動妖域……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段傑歎了口氣：“本來這件事情暫時是不想同你說的，雖然知道你在正事兒上很靠譜，但是多一個人知道，也就多一份風險。而且關鍵是還有可能會影響你的心境……”
“段鈺，你是我們在這場戰爭中最後的，也是唯一的希望了，隻有你完全繼承了鍾山之神的權柄，才能夠阻止天道和虛空意誌！”
“而你現在需要時間，需要更多的追隨者去幫你爭取時間！所以……這人皇之位，你必須再坐一次！”
……分隔線……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有人可能會覺得亂，但其實一點都不亂。且往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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