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出一脈闔該明白,除非使用鍾山神力,或是你的實力遠超於我,達到了足以從概念層次抹殺我的程度,否則這樣的把戲,根本就無法傷我分毫。”

卻見鼓完好無俗,如閑庭信步一般從那光柱中走了出來。

他看著段鈺一陣唏噓:“原來你真的不是本體啊,我還道你是完美飛升失敗了呢……不過想想也是,你那般的小心謹慎,也不像是個愚蠢,狂妄自大的人,麵對我的真身,又怎麼會蠢到不用全力……”

他望著天空,長歎一聲:“真是浪費時間啊……沒想到你學壞了,也學會用分身出來唬人了!”

段鈺見對方毫發無損,認命了一般低下腦袋:“我就是再謹慎,也抵不過被太多老陰比算計啊!行吧行吧,要殺便殺,趕緊毀滅吧,我特麼累了!”

“殺?”鼓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變態一樣的笑容:“雖然不是本體,有那麼一丟丟的失望,不過若是就這麼殺了你,也未免太便宜你了!老弟啊,你可還記得當初在鍾山腳下,你是如何對待我的分身的?”

“嗬,不就斷了你幾根手指麼?竟然記到現在!”

段鈺不屑一笑:“你想要我的手指啊?那你早說嘛,我給你便是!”

話罷他抬起左手,將食指放進自己的嘴裏,緊接著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便從他口中發出。

他一口咬斷了自己的食指,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就仿佛他咬斷的隻是一根竹筍,根本不是手指一樣。

“呸!”

他對著鼓將口中的手指連帶一大口血吐了出來,伸手很隨意的抹掉嘴角的血跡,完了他還揚了揚自己的手:“看看!這特麼才叫硬漢!像你之前那是個什麼玩意!叫的要死要活的!”

鼓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他忽然間覺得,從肉身上折磨這個家夥好像並不會讓他覺得痛快。

於是他將目光移向了遠處的戰場,盯上了李鵬程他們。

段鈺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怎麼,你想要通過殺死他們來讓我感到痛苦?”

他回過頭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你隨意啊!你就算是今天把他們都殺了,等回頭我本體也能再把他們都拽回來!”

鼓的眼角抽了一下。

喵了個咪的,同出一脈,破不了招啊!

見他無可奈何段鈺笑了:“傻了吧?沒轍了吧?嘿嘿,隻要我沒道德,你就綁架不了我!”

鼓那邊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就這麼一會,段鈺那根斷去的手指已經重新長了出來。

他稍微活動了一下手指,倏然話鋒一轉:“我知道今天這茬事兒,總要有個結局,那要不這樣吧,打個賭。你我皆以最強一擊對轟,咱們看看誰先堅持不住!”

“如果我輸了,我自決當場,你能出一口惡氣,回去了也能有個交代;而如果你輸了,你就帶著你的人離開,如何?”

如果月憐此時在場的話或許會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個臭表臉,又在這坑人!

鼓聽完之後神色有些古怪,想起了之前和段傑他們的賭約。

這兄弟倆都什麼毛病,這麼喜歡跟人打賭麼?

不過他思來想去,覺得這個提議也蠻有意思的。

至少比直接殺了這個家夥應該要有意思的多。

於是他便答應了下來。

而在雙方立下天道誓言,發誓自己絕對會堅守賭約的之後……

段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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