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悠緊緊抱著文件夾,劉玉顏那一眼實在太攝人,就連站的位置她都覺得燙腳。

“幫忙買杯紅茶而已,有必要這麼矯情?放心,跑路費少不了你的。”

“好,好吧。但跑路費就不用了,同事間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楚心悠抿了抿唇,走出了辦公室。

“嗬嗬,這新來的就是不懂事兒,玉顏讓她幫忙跑腿兒那都是抬舉她了,不識好歹!”

剛才還拜托楚心悠拿快遞的男人轉過頭一臉色眯眯的看著劉玉顏。

他旁邊濃妝豔抹的女人卻翻了一個白眼:“喂!你搞清楚,是我先讓她幫我複印文件,你們跟著湊什麼熱鬧?

剛才是給你們一個麵子,沒跟你們計較,下次別動不動就支使我的人,要點臉。”

劉玉顏嗬嗬的笑了兩聲,卻因為顏值出眾,眉眼彎彎,唇紅齒白的樣子把辦公室裏一眾男青年看直了眼。

“好啦,艾美,我和阿成這不是走不開嘛,這才讓她幫忙跑跑腿啦,再說了,新人就是要磨礪磨礪才能更好的成長嘛,我這也是為了她好。你說你是不是,阿成?”

劉玉顏朝阿成拋了個媚眼,阿成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沒錯,玉顏說的沒錯,是該磨礪磨礪。”

艾美轉頭剜了兩人一眼:“盡說那些個冠冕堂皇的話,實際上怎麼想的,你們自己心裏清楚。”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躲在門外還沒走的楚心悠聽著辦公室裏的唇槍舌劍,她沒想到平時趾高氣揚,甚至有點驕橫的艾美會幫她說話。

她有點想哭了。

其實成年人的世界一點都不容易。

小時候總盼著長大,可長大了步入社會了才發現,上班時工作任務繁雜不說,還時常因為加班加點趕工而顧不上吃飯;工作出了差錯還得被頂頭上司指著鼻子罵;經常性被公司裏的老人兒奴役。可這些都沒讓她掉過眼淚。

但就是在你受盡萬般委屈身心俱疲的時候,突然有人站出來為你說話,維護你,她就恨不得把所有負能量都哭出來。

有人跟她說:有人偏愛的孩子才有資格哭。

沒有人偏愛她,所以她不能哭,有人欺負她她就欺負回去,反正她力氣大,能給自己撐腰找場子。

但工作以後她就不能像以前那麼囂張了,因為她不但孤立無援,而且沒有退路。

一旦得罪了這裏某個人,尤其是有背景的人,那就不是卷鋪蓋走人那麼簡單了,到時候恐怕這個城市她都待不下去了。

可她不能走!她還沒有把她找到,怎麼能走?

想到此,楚心悠渾身打了個激靈,趕忙擦了擦生理鹽水,抱著文件進了電梯。

…………

複印室每層樓都有,但有時候人太多,就得去一樓複印,人少,雖然麻煩了點。

楚心悠先把文件拿去複印,拜托了一個同在複印室等待複印的一個小姑娘幫忙照看之後,又迅速完成前輩拜托給她的“任務”。

等回來的時候,複印室已經沒有人了,就連正在複印的文件也不翼而飛,楚心悠第一反應是以為文件被那個小姑娘拿走了,但她沒有接到那小姑娘的電話啊。

以往複印完文件,如果是她拿走保管的話,肯定會打電話知會自己一聲。

但有時候,她因為也要給別人送文件,一個人保管不了那麼多,就會在文件上貼上便利貼,寫明這是誰的文件,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保潔阿姨當做廢紙處理。

公司的人一般來講也不會隨便動別人的東西,因為複印室的攝像頭是最清晰的。沒有人願意冒著被開除的風險偷東西,畢竟以他們的能力沒有其他公司比安笙的薪資福利還要好了。

嗯……難不成她忘記給自己打電話了?

楚心悠立馬一個電話撥了出去,另一頭很快就接通了。

“喂?蔓蔓,我的文件在你那裏嗎?”

“啊?你的文件不是讓我放在複印室了嗎?我要給別人送文件,根本幫你保管不了啊。”

聽著那頭疑惑又無奈的聲音,楚心悠一顆心終是沉到了穀底。

電話另一頭的蔓蔓聽電話這頭半晌都沒有聲音,不由得多問了兩聲,卻隻聽楚心悠跟她說“沒事,我還有事,先掛了。”

蔓蔓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可沒待她細想,就被人叫走了。

楚心悠想了片刻,抬頭盯了一會監控。

‘咚咚咚’

“你在幹什麼?”

楚心悠猛地回頭,下一秒像看見了救星一樣雙眼發亮。

“張特助!”

張寒愣了一下,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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