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顯然並不相信這些,但尹詩這麼說了,他很給麵子地說:“借尹小姐吉言了。”
尹詩知道他不太相信,也沒多說。
畢竟尹詩從不認為自己是救世主,今天也是因為到沙漠之城了才稍微了解了一下這裏麵的事。
現在他們肯定隻會顧著自己,找到了四哥之後說不準他們會直接離開,關於這片區域到底會怎麼樣尹詩也不能做出承諾。
她相信池野有這樣的本事,可是池家作為傭兵家族,如果沒有人來下任務,他們又為什麼要浪費人力物力來處理這些人跟事呢?
而且沙漠之城最危險的又不是這裏的環境,很明顯是盤踞在這裏的那群惡人。
隻要不能將那些人一網打盡,哪怕是解救了一個沙漠之城,誰能又確定不會有下一個沙漠之城呢?
“我想要休息一下,麻煩你幫我盯著一些。”
酒店不安全,尹詩不敢放心去休息。
金金是池野的人尹詩也不敢完全放鬆。
但有人看著總歸聊勝於無,起碼能讓她眯一會。
“好的尹小姐,你盡管放心休息。”
金金直接掏出武器坐去了門口,看他這般毫不掩飾的樣子,尹詩不知道怎麼的還略微放下了心。
靠在沙發上,尹詩慢慢閉上了眼睛。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回到了一個讓她記憶深刻的位麵世界。
尹詩穿梭世界無數,能讓她記住的,多數都是她在裏麵非常淒慘的。
以前尹詩也認為前世被劇情控製,被顧默深折磨是非常可怕的事,但後來開始穿梭她才知道,其實其他世界也有非常可怕的。
不過對尹詩來說,前世可怕是因為那本就是她的世界,而且她又不是自己犯蠢才做的那些事被劇情殺,而是因為身不由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走向滅亡,那種恐懼的感覺如同附骨之疽,叫她日夜難受。
這個世界是尹詩唯一一個覺得能跟前世相比的。
她剛一蘇醒就發現自己被困於一個地下囚牢。
那是一個等級製度非常森嚴的世界。
她的身份作為奴隸,每天能做的就是努力讓自己吃飽不要死去,多積蓄力量,好在後麵的奴隸大比上拔得頭籌,被人選中,脫掉奴隸的身份成為有錢人家的奴仆。
奴仆跟奴隸隻差了一個字,但地位卻截然不同。
奴隸是誰都能踩一腳,是地上的爛泥,而奴仆稍微擁有一些人權,相當於是主人的狗,如果你跟了一個地位很高的主人,那麼別人“打狗也會看主人”,對奴仆也會格外尊重。
“你們就沒想過反抗嗎?”作為一個擁有平等自由靈魂的人,尹詩剛去的時候簡直有些匪夷所思。
明明奴隸的數量是最多的,但凡大家聚集在一起,這股力量也是可以撼動世界的。
“反抗?”當時帶著尹詩的那個年長奴隸滿臉迷茫:“我們為什麼要反抗?我們生來就是奴隸啊。”
尹詩說不清心底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因為當時她還不是非常熟練,所以當時成為奴隸大半年,她不僅沒找到任何任務進展相關,反而還慢慢被同化。
看著自己一點一點麻木才是最可怕的一件事。
就在尹詩覺得這個任務要失敗的時候,那個人出現了。
他就像是一束光,直接照亮了尹詩無比昏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