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從前一個人能打死一頭大象的男人,現在看著清瘦得有些嚇人。
池逸眼底閃過一抹痛色。
從小到大他最崇拜的人除開大哥就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固然當年父親跟他們母親的事鬧得有些離譜,但是作為男人,其實池逸他們都懂那種感覺。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母親臨死前千叮嚀萬囑咐,說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當年也是簽合同結的婚,所以請他們不要埋怨他們的父親。
所以這些年他們池家父子關係其實一直還算不錯。
但是在父親生病之後,其實大家的關係還是逐漸淡漠了。
池逸常年在外飛,甚少回家。
而池野也是到處去做任務,停留在家裏的時間很少。
其他幾個兄弟就更別談了,年紀最小的池延到現在對這個父親的觀感還是複雜的。
池逸想到這裏歎息了一聲。
房間內本來十分安靜,池逸這一聲歎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床上的池州也慢慢睜開了眼睛。
“你們來了。”
池州的聲音十分渾厚,是非常有魅力的低音炮。
“嗯,父親,你身子最近應該有好轉了吧?”
池野站在最前頭,跟池州的溝通交流都由他來進行,池逸跟池延木頭樁子似的站在他背後。
池州搖搖頭:“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怕是好不了了。”
這麼多年,池州的身體其實早就已經被掏空了。
如今也隻是靠著錢吊著命罷了。
而且他心底最重要的那個東西還沒有找到,所以他靠著強大意誌力一直堅持著。
不然換做是別人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父親不要這麼說。”池野不太會說其他的話,反複強調這一句之後,他就幹脆轉了話題:“父親找我們來是為了什麼?”
池州轉過頭,深深地看了三個兒子一眼。
“池野,你之前去保護站,差點出了事對吧?”
池野一張臉冷得嚇人。
倒也不是生池州的氣,而是這次池野第二次滑鐵盧,他不是很想提起那件事。
說起來,上一次滑鐵盧也是被尹詩撞見了。
池野眯了眯眼睛,這個叫做尹詩的女孩子,跟他們兄弟幾個的確非常有緣分。
“那個叫做尹詩的女孩子……”
池州說到這裏聲音逐漸變小。
池野三個人都忍不住抬頭朝著池州看了過去。
“爸爸,你說尹詩姐姐怎麼了?”
池延是最耐不住性子的,他沒想到尹詩居然還入了池州的眼,聽見池州這意味不明的話,池延有些著急了,生怕池州會對尹詩有什麼想法或者是因為大哥受傷遷怒到尹詩。
池州卻是愣了一下。
“尹詩姐姐?”
他重複了一遍池延的稱呼,忽然輕笑了一聲,抬眸,那雙晶亮的眸子對上自己小兒子的:“或許你可以把尹詩兩個字去掉。”
池延:“哈?”
去掉尹詩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他爸爸這是讓他喊尹詩姐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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