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處的傷口血肉模糊,粘黏著衣服。
尹詩費了一番力氣才脫下他的t恤。
看著血流不止的傷口,尹詩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嘖,傷這麼重了還不忘行魚水之歡。”
是個狠人。
男人眸色一沉:“你胡說什麼?”
尹詩從藥箱中翻出消毒水,懶得抬眼看他:“說錯了嗎?你來找我不就是怕我把你們這點小秘密說出去?”
“你再胡說八道,我……”
“你能怎樣?”尹詩打斷他,“就你這傷勢,我讓你三招你都未必打的過我。”
男人垂眸看著她圓潤的頭頂,有幾根細碎短發軟軟的耷拉著,隨著她翻藥箱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好狂妄的口氣。
令他驚訝的是,這個女人不怕他。
哪怕毫無預兆被他挾持,她也沒半點驚慌失措的舉動。
現在還幫她處理傷口。
見她一本正經給他上藥,男人有些詫異。
她應該是一個演員,還會醫術?
這個問題不等他問出口,尹詩用她嫻熟的包紮技巧回答了他的疑問。
她合上醫療箱,又翻出藥盒,拿出幾片藥給他:“止痛的,要不要?”
“你是醫生?”他疑惑問。
尹詩將止痛藥直接塞他嘴裏:“沒水,幹吞吧。”
“……”
她回頭看了眼灑了滿地的拌麵,無奈歎氣:“我沒打死你算我好脾氣。”
看來今晚要餓肚子了。
男人順著她目光看了眼滿地殘渣,沉默一瞬,才低聲道:“我給你錢。”
尹詩睨他一眼:“錢能吃嗎?”
“……”他默了片刻,“你想要什麼?”
“想要你滾。”尹詩躺倒在床,“我累了,麻煩你滾之前把我房間收拾幹淨。”
還是頭一次遇見非但不怕他,反倒還敢指使他的人,男人一時間有些恍然。
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嗎?
他才受了這麼點傷,威嚴就不複存在了嗎?
尹詩見他還不走,皺起眉來:“不會吧,這麼點傷就走不動了?”
男人突然發現,這個女人不僅膽子不小,說話還挺尖酸刻薄。
“你叫什麼?”
“幹嘛?”尹詩挑著眉看他,“報恩就不必了,就當我是活雷鋒吧。”
說完她話鋒一轉:“我不僅能是活雷鋒,還能是活閻王,你要是還不走,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
這是把他的話還給他了?
有膽魄。
是個有趣的女人。
他套上衝鋒衣外套,起身離開。
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尹詩捏著床單的手咯咯作響。
人就這麼走了,爛攤子留給她收拾?
果然就不應該伸出援手。
她發現自己遇上了現實版的農夫與蛇。
把拌麵和血跡清理幹淨後已是淩晨,最後睡眠時間不過三個鍾。
尹詩出現在片場時,儼然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
“喏。”一隻白皙的手伸到她跟前,捧著一杯冰美式。
她抬眸,看到的是池逸那張俊美得過分的臉龐。
不由自主又想起昨夜看到的場景。
“謝謝你。”池逸突然道謝。
尹詩接過咖啡,有些迷茫:“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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