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你在說什麼!你給我仔細看看眼前的大屏幕,告訴我這個贏我錢的人到底是人是鬼?!為什麼他總能看破我的牌!”

“等下,黃極失色紫薇星暗,我們有內鬼。”

“是誰?”

“等我算下方位。有了。內鬼就在這個房間裏。”

“靠,神經病。小二,大師你們。。。”

“老大,老大,我們。。”

“媽的,快被東北人搞瘋了。”

“會不會是它。”大師指著壁缸裏的海豚。

“切,神經病!不管了,找殺手青來。”大佬怒道。這時,壁缸裏的海豚突然暴躁起來,拚命撞擊著牆壁。

“莫非它也被東北人搞瘋了?”房間裏的三個人對視不語。

“烈陽燃盡,夜空靜謐深邃,皓月清明,遠浮世煙雲外,深藍夜空你時常窺過我心中。遊子路何尋。聰伶淺光我仍不懂為何物。”劍光漫無目的地遊曳池中,望著旺角碩大的月亮心中一會兒清楚,一會兒糊塗。無休止的寂寞和思念壓得他喘不上氣來。於是,做一件瘋狂的事。將一起表演的海獅從籠子裏放出來,想對他傾述黑夜帶給他的無窮煩惱和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大家是同台的隊友,又是同住鐵籠的獄友,心心相惜。它應該會懂我。而且他樣子憨憨的,很惹人喜歡。可是還沒等劍光對它說你好,它就直瞪著眼睛,吼叫著衝向我。嚇得劍光遊泳都不會了。直接沉底。

“殺手青那邊怎麼樣了?”老大問小二。

“老大,殺手青說那個東北人剛剛將贏的1億5千萬捐給了海豚環境基金會。這個基金會是我們打理的。所以他問還要不要殺。”

“什麼狀況?完全搞不懂,我要他把錢拿回來,現在錢已經回來了還殺個屁。打一頓算了。一群神經病!”

劍光驚恐地尖叫著狂遊。身後,海獅緊追不舍。突然,腹部一陣巨疼,今生的記憶像膠片般快速在他的眼前閃過。最後一刻,模糊地看到的一個矯健的身影縱身一躍紮進水中。然後就被一道光帶走了。

當劍光醒來時,發現自己獨自躺在九龍港青逸酒店的房間裏,窗外是燈光璀璨的九號碼頭,遠處是高樓林立的維多利亞灣。皓月當空,時間已過子時。不知那隻海豚現在怎樣?神色闌珊地拿了啤酒獨自坐在酒店7樓黑暗的空中花園裏望著遠處無敵的夜景發呆。淩晨2點,劍光走過酒店平台,發現有一間店還亮著燈便走進去。一個頭戴棕色低簷帽,身穿黃棕相間製服的姑娘微笑著問早安。店裏隻有一個顧客,是位英俊帥氣的歐洲小夥子,他正在聚精會神,一筆一劃地寫著信。抬頭看到店名:三生有信。不禁莞爾。“先生,您可以給未來的自己和來生的自己寫一封信。給未來請用黃色信封,給來生寫信請用藍色信封。”女孩微笑著說。“好吧。”劍光坐下來要了一個藍色信封。時間訂在50年之後。地址是廣州市番禺南村108號,姓名:成辜✘。“我隻知道他那時六歲了但記不清名字的最後那個字了,可以嗎?”劍光問那姑娘。她微笑著點點頭說:“可以,您的通靈天分已經很高了。”

劍光長籲一口氣,認真寫道:“你好。很高興你能看到這封信。我對於你來講也許並不陌生,因為我一定出現過在你的夢境裏。我本打算讓你18歲的時候接到這封信,那時我的樣子會更清晰,可是我擔心那時的你思維已經固定,想法很難有大的改變,所以決定提早寫給你。我希望你在將要開始的學業中多思多慮,不聰明沒關係,但要懂得取舍做一個聰明的人。要學會愛,愛父母,愛家人,愛妻子,愛孩子。學會了解女人,盡管她們有時善解人意有時無理取鬧,都不要不知所措更不要心灰意冷。這就是女人真實的麵目。真想知道我在你的前生記憶中出現時是怎樣的場景,是新婚燕爾在街上邂逅時那驚世駭俗的一吻,還是為家庭瑣事衝下樓梯蓬頭垢麵的追打?或是因為思念兒女坐在屋頂發呆?記得戀愛時,最大的願望就是彼此能夠每天看到對方,可是條件不允許,為了見麵往往幾經波折,每次分開都難舍難分。終於熬到結婚,孩子,老人,房子消磨了最好的年紀。直到老人走了,孩子大了,家中真的隻留下我們兩個時,我們都老了。才猛然醒悟:少年時夢寐以求的兩人世界來的太晚,太晚,我們用了太多的時間磨合。但來了就好。每天看到她在麵前無聊地走來走去,看到她傻笑,看到她發呆,才真實地知道我們一直在一起。才想要珍惜今後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當劍光走出店門時,群星隱沒,皓月如銀,旺角的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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