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隻是任務中需要一個作家身份,了解一下。”
盡管之前有推測,但看花梨一副默認的態度,安室透的心裏一沉,然而為了不讓小姑娘摻和到組織裏,他輕描淡寫的略過了這一話題。
“倒是你,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一個作家的身份?”
“因為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看出眼前人不想回答,花梨也不急切,從善如流的說出了有關過客的種種。
“總之,如果不是最近閑的無聊,我都快忘了這個身份了。”
“所以最近是發生了什麼嗎?你為什麼忽然之間又想要再次寫書呢?”整理了一下剛才花梨所說的話,安室透若有所思。
“這個嘛……”因為這個姿勢保持的太久,而有些累了的花梨往後一仰,理直氣壯的說:“誰知道呢?”
“不知道?”被某個小姑娘敷衍的姿態氣到了的公安先生磨了磨牙:“你自己幹了些什麼自己會不知道?”
見某個公安仍不死心的打算白嫖情報。
花梨舔了舔有些刺痛和幹澀的唇,語氣平靜的說:“啊!那就是因為身體遭受了巨大的創傷,所以忘記了。”
雖然事出有因,但確實是罪魁禍首的安室透:……
“真的不想說嗎?”
沉默良久後,安室透再一次出聲,隻是這次聲音裏帶著說不出的感覺。
所以終於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花梨看著不知為何垂頭避開自己視線的金毛,於是挑了挑,沒理直氣壯回答道:“當然,我又不是什麼犯人。”
雖然利用了某個公安,但並沒有把上次的事情放在心上的小姑娘,並不知道此時眼前的人在想些什麼。
她隻是理所當然用對待降穀零的態度來對待安室透。
並絲毫不打算為此多付出一絲一毫的心力。
這可真是……
安室透舔了舔不知為何也分外幹澀的唇角,聽著小姑娘理直氣壯要求自己把她送回去的話。
……讓人憤怒啊!
“這樣就回去不太好吧!”他克製的收拾好自己多餘的神情,第一次毫不避諱的盯著小姑娘的唇。
然後極為冷靜的提出意見。
“不如再收拾一下?”
聽完解決辦法,花梨收起之前聽到前半句話時,眼神裏不由得流露出的責怪。
不過,這家夥真的行嗎?
然而猶豫了一會兒,隱瞞自家兄長的心情占了上風的花梨,還是妥協了。
“怎麼收拾?”
“這個啊……交給我就好了。畢竟……”平日忠心耿耿的獵犬,在主人看不到的角度裏露出獠牙。
“現在的我十分擅長。”
“好吧!”看著某位公安從房間裏取出一堆東西,開始擺弄了起來。
盯了一會兒什麼也沒看懂的花梨,十分自然的坐在餐桌上喝起了他開始工作前遞給自己的飲料。
“唔。”被密封了許久的橙汁從吸管滑入咽喉,漸漸緩解了因為許久未進水導致的幹澀。
因為不適被緩解,再加上周圍忙碌的是可以信任的人,花梨忍不住昏昏欲睡起來。
良久,見小姑娘睡去,裝模作樣的安室透停下手中的動作。
“要是醒來也這麼乖就好了。”日本公安將本應被保護的民眾抱在懷裏,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的眉眼。
然後緩緩彎腰……
“安室透。”
少女的聲音驀然響起,阻止了某個人繼續向下的動作。
因為隻飲用了一點兒就察覺到不對的她並未睡去。
花梨在心中歎了口氣,出聲喊住了金發的青年。
“怎麼了嗎?”
然而,麵對小姑娘的嗬止,安室透卻一點也沒有被抓包的感覺。
他依舊掛著從未摘下過來的笑容詢問。
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似的。
讓花梨有一瞬間以為自己感覺錯了。
然而無論是桌麵上那瓶未喝完的果汁,還是此刻身體裏慢慢湧現的無力的感覺。
都昭示著鐵一樣的事實。
於是她抬頭直視直白地暴露在她的眼前紫色雙眸,再一次試圖委婉勸告:“沒什麼,隻是我該回去了。”
隻可惜麵對小姑娘隻給予極少數人的耐心,公安先生毫不領情:“我會送你回去的。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