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往天上引水的應是仙君沒錯。”
從雯問,從午答。
可仙君為何要往天上引水?,二人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知道了!我知道這是什麼陣法了!”
所有人都回看向一異常驚慌的瘦弱男子。
“這是魔修遠古陣法之一,我原以為這早就失傳了,沒想到、沒想到竟然還保留了下來。”
“我們出不去了,不可能出的去了!”
“此陣法無人能解,無人能破!我們會死在這,生生世世都被困在這座城池!”
雨聲漫耳,但無人在意。
以為怪物死了,他們就徹底得救了。
誰又能知道,即便不死在怪物口下,他們終究也逃不出這知夏城。
“該死!早知道這麼邪門,就算是黃金萬兩,老子也不來了!”
“這雨越下越大,沒完沒了了!我可不想活生生被淹死!”
“懸賞沒拿到就算了,我可不想把命都搭進去!我們該不會就這麼等死吧?”
抱怨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好幾人腸子悔青了,本可以不來知夏城的,就為了那黃金百兩而來,如今卻是這個下場,連命都得搭進去。
聞非知一言不發,隻仰頭看向盤踞在天上的“水蛇”,肉眼可見地“蛇身”越來越粗壯,隱隱地雨勢被“蛇身”遮擋住了一部分。
他不覺得他們真的就隻能得在這等死,一定還能有其他出路。
仙君都不曾放棄,他們又怎能一言棄之?
“走吧,繼續向北行。”
管不了其他人,隻是對著自己領隊的四人說道。
孫行運和從雯、從午三人並無異議,但費寅顯然不太想再與他們同隊。
“我走累了,你們去吧。”
要是往常,聞非知也就放任他隨心所欲了,但現在他不能。
“費寅,之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善後,但起碼現在我們是一個隊伍的,應當一起行動。”
“沒必要跟我說這些,我說了我隻是走累了,你們不用管我,我就在這休息。”
從雯從午算是看出來了,費寅是在鬧別扭,要是他們真的就這麼一走了之了,費寅肯定難以接受。
“費寅,我們都受傷了,你就跟我們一起北行,多少有個照應。”
“是的,費寅,我們剛才都受傷了,雖然你也受傷了,但總歸大家一起可以互相照應。”
費寅沒說話,但卻是默默地走在了前頭,幹巴巴地說上了一句:“就這一次。”
聞非知有些啞然,原來費寅吃這套啊。
“仙君說了,我們得北行,如此便盡快向北而行,莫要白白耽擱下去了。”
聞非知雖然是對著四人說道的,但其並未刻意壓低嗓音,其餘人無不是耳聰目明之輩,自然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
在權衡利弊之下,眾人選擇了緊隨其後。
如今天上“水蛇”仍粗壯盤旋著,說明仙君並未放棄破解陣法。
既然如此,他們又豈能真就在此地安然等死?
眾人吊著一口氣向北而行,一路上都在不停地仰頭看向“水蛇”又粗壯幾分。
走著,走著,雨勢變小了。
他們頭頂上方的烏雲已被盤踞著的“水蛇”覆蓋。
遙遠望去,已是不見“水蛇”首尾。
知夏城整座城池都被掩蓋在極長極粗壯的“蛇身”之下。